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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谢少帅和於将军两人的关系缓和,最后还是得靠姚佩云和舒晴?可姚佩云好歹是谢二家属,舒晴却算於冉冉什么人?

这个问题於将军也在不停思考,全面且深度地思考。

但可能受肚子疼影响,直到谢岍姚佩云两人探完病告辞离开,於冉冉还是什么结论都没思考出来,这对她来说是罕见的情况,毕竟於将军的脑子从来不白转。

整个祁东都知道,於冉冉动脑和谢重佛提刀是两件同等程度可怕的事情。而於冉冉脑子转空,简直跟有人说谢岍提不动刀了一样让人无法相信。

老话都说客走主安,实际情况是送走谢岍和姚佩云后舒晴才真正开始觉着不安起来,下午於冉冉在昏睡时她就开始考虑要如何面对於冉冉,无疑,她没有想出办法来。

将院门落锁,静静站在小院子里纠结片刻,舒晴决定先去厨房烧热水准备洗漱,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这水它好像稍微一烧就沸腾起来,都不给她时间让她想办法。

打盆热水端来东屋,受下於冉冉的反覆道谢,舒晴来到离炕只有两步远的桌前查看姚佩云带来的礼品,说:“有贵重水果,不能久放,明日用热水烫烫再过过盐水,将军趁着新鲜把它吃了吧。”

洗完脸开始泡脚的於冉冉两手撑在炕边,看一眼桌上那水果低声嘀咕说:“这谢二真是人傻钱多,小一百钱买那么两个萝果,姚七娘也不管管她?”

舒晴把礼品挨个看看,其他没什么需要得赶紧吃的,收拾着桌面说:“我听帅府人说,少帅挣钱都上交给七娘姐,少帅自己出门买两个包子都得管七娘姐要钱,所以我估计这些东西都是七娘姐让买的。”

“想想也当如是,”於冉冉承认说:“谢二么,谢二不是那种去探望别人时,还会好心给买礼品的人。”

说完这些,两人一时别无他话。

於冉冉至今不清楚舒晴对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下午她不小心被疼得昏倒过去,加上最近忙碌疲惫,所以昏倒后就势睡了一下午,谢岍她们来时她也是刚醒过来半顿饭功夫,直到这会儿她也没能抽出空来跟舒晴好好聊聊,聊聊她和自己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光是午后看见舒晴起伏的情绪和不知从何而起的眼泪,於冉冉就觉得那是一份贵重到她不敢触碰的感情。

里里外外此刻都终於都静下来,初黑时的虫鸣声退下去下夜就跟着变得安静,房子后头的街道上有人路过,屋里能听见一清二楚的脚步声,於冉冉两脚垂在炕边晾着,问:“你一个人在这里住多久了?”

舒晴收拾完礼品就开始收拾谢岍她们吃的果核果皮,边干活边回答说:“入军第二个月就搬这里来住,大约着有十来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