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她更过分地做了遭人唾骂给娘丢脸的事,她不喜欢男人,她喜欢女人。
“娘,”舒晴掏出手帕递给老子娘,带着泪痕的嘴角扬起无奈的笑容,说:“你知道的,是我先喜欢人家,从小到大,是我错在先,你不要误会别人。”
那边一口一个“人家”、“别人”,听得於冉冉眉心紧蹙,她不太喜欢被舒晴这样排除在外,这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没有担当只会逃避的负心女。
若非知道舒晴并非是那种诡计多端的坏姑娘,於将军怕第一反应就是在想舒晴说这些话是在用苦肉计,给她制造愧疚感,逼她做出下一步选择。
没错,听罢舒晴独揽责任的话,於将军心里生出股浓浓的愧疚感,甚至心口都跟着有些隐隐作痛,和仍旧不时抽痛几下的左后肩遥相呼应,前边疼罢后边疼,没个消停。
见过大风大浪的舒老娘呸声说:“少跟老娘在这里装什么深情不移,你有多自私我还能不知道?要不是姓於的蛊惑你,那一定是你看上她的权势,”
她下炕过来拉舒晴,“走,跟我回家!回去后立马嫁人,不!我今晚就让崔白来咱们家,你俩一起睡,早早断了这不伦不类的恶心人关系!”
“你,姓於的,”舒老娘拽着女儿往外走,鞋都忘记穿,挥手把於冉冉往外撵:“你赶紧走吧,以后别再来纠缠我女儿,就算我求你了,她今晚就跟男人成亲洞房,她以后会生儿育女,儿女双全,她会过上再好不过的正常日子,你再也不要来找我女儿!走!”
站在门边的於冉冉被舒老娘大力往旁边推,却在踉跄半步后一把抓住了不断挣扎的舒晴的手。
“撒开!”舒老娘一把捏住於冉冉手腕,咬牙用力试图掰开女将军的手,吃着力威胁说:“撒开我女儿,你听见没有?!姓於的,别逼老娘动粗!”
於冉冉却是丝毫不受影响,轻松对抗着舒老娘掰她手的力量,微低头与舒晴四目相对,柔声说:“你看,我其实是不是很糟糕?”
“……不是的,不是这样说的,将军。”舒晴已经被泪水重重模糊了视线,她仰脸看眼前人,她看不清楚眼前人,怎么都看不清楚。
可若不是这样说,那该是怎样说?
“其实我比你看到的要更加糟糕,更加卑劣,”於冉冉轻轻笑起来,说:“我之所以跟你接触,单纯是因为日子无聊,想找个人玩一玩,现在我要回汴都了,你於我而言是个累赘,你知道的,我乃鞠相府上子弟,你这种小人物,配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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