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传统观念里谁是统帅则该军就姓什么啊,比如祁东军姓谢,浑话里谢家军就代表祁东军,林家军是开山军,齐家军是指定原军,姚佩云笑起来,问:“那禁军该姓什么?”
谢岍说:“禁军不同於九方边军,边军姓国忠於国,禁卫军只能姓柴,禁军的效忠之人只有且只能是天子。”
“至於我动手打杨星,”谢岍说:“过几日就该有人请你出去吃酒,想从你这里打听口风了。”
“杨星家眷?我需要去么?”姚佩云说:“正好我最近都在家闲着,”话至此处,感叹更是油然而生:“欸,人真是不能歇,一但歇下来就生懒意,我整天不干活,半文钱不挣,都靠着你的俸禄过快一年啦。”
“吃酒想去就去不想去不去,不是什么大事。”谢岍回答了媳妇提出的问题,随后纠正她说:“你不是不干活,你在家里干了很多活,比如打理宅子,置办家具,还有厨房里这些柴米油盐,都是你弄的,你不是没有干活,你仅仅是没有钱财收入,若按照市面上的雇佣费用,你干的这些活足够我每月支付你五六两白银的,七娘。”
之前在祁东军当营长时,谢岍每月饷银也才五两。
“哎呀谢岍……你对我实在太好了。”姚佩云抱住谢岍胳膊把脸颊贴到她上臂,心里说不出的温暖熨贴,来到汴都后,宅子新整理,她累得腰酸背痛做家里活,谢岍不仅得空就会帮忙,还把她的辛苦都看在眼里。
不枉她劳累,不枉。
“所以我们找几个丫鬟家丁和厨娘吧,”谢岍再次趁机提议说:“不然回头你也出去干活了,家里可怎么办?”
“或者,咱们一个一个来?比如先找个门房?”不是姚佩云不为谢岍的身份地位考虑,实在是她自己出身底层老百姓家,习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此前即便在祁东大帅府时院里也有丫鬟下人干这干那,但他们毕竟是大帅府的人,如今她们自己家也得要置办下人,她短时内有些接受不了。
而且,“我们能否不买奴仆?”
两人就这么站在灶台前边干活边聊天,谢岍好奇:“不买奴仆,那怎么着?雇佣?”
“高门大院里有没有这种先例?”姚佩云沉吟说:“之前我见大帅府里忙碌时也曾到外面雇佣人来帮忙干活,主家验收活计钱日结,只是那方法适合短期工,不适合长期。”
谢岍手里不停烙馅饼,略带调侃意味说:“你想的倒是周全,那不妨说说想到啥好办法没。”
姚佩云给她递小油罐过来,掀开盖子说:“雇个人,按照家仆待遇,管吃住,按月发工钱,干得好就干,干不好就不雇他。”
纯雇佣干长期,听起来挺新鲜,“那干得好坏的标准呢?家仆干不好可打骂责罚,雇佣可不行,届时又该如何是好?”
“别人家门房需要干什么活,咱家门房亦然,不过仅仅是卖身契换成雇佣契,至於干不好不能责罚,那就警告,一个月内警告三次满,人我们也就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