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岍点点头,说:“可你如何保证他的忠心?咱们来汴都讨日子活,身边没几个可靠之人可不行。”
“我知道,”姚佩云说:“夫人给我说过,女人在高墙大院里过日子,要想活得滋润,必须手里有钱产,身边有心腹,消息有渠道。”
“道理你倒是都知道。”谢岍摇头失笑,也不知为何要笑,反正就是被姚佩云逗得想笑。
“你笑什么,我没说错。”姚佩云挑挑眉,理直气壮说:“但我觉得那种情况不适合我,虽说好的感情跟做开门生意一样都需要经营,但我跟大多数女子境况经历都不同,谢岍,这是你给我的底气。”
谢岍这家伙,分明嘴上很少说什么,但做出来的那些事无论巨细无不让人放心。
这大概也和两人的相处方式有关,在一起时感情深厚卿卿我我,分开时又各自忙碌互不打扰,她们需要彼此给予的照顾安慰和支持,但又不会无底线地过度依赖对方,这也是姚佩云分明已经衣食无忧为何还要坚持外出谋生的原因。
女人要独立。
“都被你说不好意思了,今天嘴怎这样甜。”只要被七娘夸,谢国公就忍不住高兴,那颗心飘飘然起飞,自我感觉好的不要不要。
姚佩云说:“哦,这不是被赵大公子魅力折服么,怕你吃醋。”
“……”最后几个荤馅饼烙完,谢岍挠挠眉梢,单手端下平底铁鏊悻悻说:“烙多了,两顿都吃不完。”
姚佩云看眼瓷盆,说:“傻不傻,特意多做的,我给丁老娘送过去些,丁俊今夜不是禁军当职么,丁老娘怕是又要将就一顿。”
提起禁军,她又忽然想起来随谢岍来汴都其他俩人,“小柳万和茅自德在禁军怎么样了?不行还让他俩回来住,咱家里这么大,屋子也多,住得下他们俩。”
“哦,他俩,”谢岍往盘子里拾着馅饼,说:“他俩好着呢,吃住都在禁军府署,我也让俩人回来住的,非说等干完大事再搬回来,由他们去呗,住衙署於我也有好处。”
“也对,或许他俩能帮你打入对手内部,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对吧?”姚佩云仰起脸看谢岍,神色小有嘚瑟。
“哎呦。”话音才落她就被两根手指戳着脑门戳得脑袋往后一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眼前身影微晃,谢岍说:“你先炒菜吧,我去给丁老娘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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