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病早已好彻底的於冉冉闻声睨过来一眼,直击灵魂问:“是七娘最近不让你喝酒吧?”
这两位一言不合就互怼,按照往常来说谢岍下句也绝对没好话,这回日头从西边出来,女国公把豆芽菜端上小饭桌,说:“这不是关心你么,不识好歹。”
“……妥,那我谢谢你。”一时没能转换思路的於大统领着实愣怔片刻,探究般多看谢岍几眼问:“怎忽然变这样好说话,受了啥刺激?”
“没受刺激,单纯是觉得读书真好,平时就酸不溜秋,所以说啥话都不显得奇怪。”
谢岍把桌上菜扫个遍,决定趁於冉冉温酒的功夫再炒几个鸡蛋,折回灶台前继续忙活,打鸡蛋时挽到手肘的袖口滑落些许,不上不下堆在小臂处,说:“你那内御卫带着怎样?”
“……还行,”於冉冉拢好小火温酒,拿上谢岍炒菜的铲子去那边墙角翻姚佩云的腌菜坛子,一手拿个碗,一手把那排小坛子挨个掀开搲点再盖上,背对谢岍说:“都是从各地招入的新□□脚兵器本事不穰,只是还没正规军的兵气,这急不得,得慢慢调//教,诚然,内御卫要比你那禁卫军省八万个心。”
“少谲我两句你吃不下饭啊,”正炒鸡蛋的人把竹筷往铁锅边沿上当当一磕,说:“杨星的事没完,老子年前非把工部欠的新帐老帐一起给他算清楚不可,慈悲。”
搲好腌菜的於冉冉过来还谢岍炒菜铲子,说:“两日前工部人上我那儿去了。”
“打一棒子再给个枣?”谢岍嗤地冷笑:“都是老子当年玩剩的把戏,德行,不是整日之乎者也江山社稷么,本事都真大。”
官场上见不得人的卑鄙权谋肮脏心计不会写进正史供后世顶礼膜拜,若将之换成说书先生口中故事讲章回,或者由哪位着作先生写成纪传故事,那凭其精彩程度必定引得茶楼场场爆满,书店洛阳纸贵。
可当绝对智慧碰上绝对力量时会产生怎样的火花?尤其这来自军队的绝对力量代表的不仅仅是所向披靡的战斗力,更是纵横捭阖的宏大手笔和韬略非凡的兵家智谋。
双方各显神通结果又互相忌惮,谁也奈何不了谁,谁也挖不动谁根基,於是出现了如今的搞笑场面,你斗我我斗你,如同堆菜鸡咕咕互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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