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页(1 / 2)

姚佩云眼疾手快扒拉住谢岍手肘,另只手伸过来抢盛馅饼的盘子说:“我去我去,让我去吧,你炒菜,我买有黄豆芽。”

谢岍利用身高优势端着馅饼把右胳膊伸远,左手肘被姚佩云扒拉干脆顺便拦在她身前,打趣问:“你是单纯不想炒菜还是想继续试着和丁老娘接触?”

丁俊和他母亲丁老娘随主来汴都后,就住在大周开国以来面积最小的国公府,接触没多久,丁老娘终於发现女国公和姚七娘关系非同寻常,纵然她儿子丁俊也不断在劝说老娘正常看待国公和七娘,但丁老娘对姚佩云还是有很大偏见。

寄人篱下有寄人篱下的态度,丁老娘边敦促儿子找住处尽快搬走,边看不起姚佩云又不得不敬着国公的人,住一个宅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导致丁老娘每次看见姚佩云时情绪和言行都非常复杂矛盾。

有次姚佩云甚至无意间听丁老娘和儿子丁俊感叹:“七娘那么能干的一个好丫头,好端端怎就走上那么条不归路,你说,她要是能给你做媳妇,那娘都能高兴死!”

这几句话险没给丁俊吓得当场魂飞魄散,而书上说非礼勿听,姚佩云立马转身离开。

想来应是丁俊和老子娘说了什么,从那以后,前院这边就再没见过丁老娘身影,她和儿子住在后面倒座房,平时丁俊跟谢岍当差,丁老娘要么出去找活干要么足不出户,出入也都是走倒座房和西北角塾房之间的小后门。

无论是作为晚辈还是作为丁俊主官的家属,姚佩云都不能就这么不冷不热晾着丁老娘。

姚佩云去后面给丁老娘送吃的,准备动手炒菜的谢岍刚起上油锅,垂花门下一道沉稳声音由远及近,“谢二……谢二?”

谢二应声来到屋门大敞的厨房屋门口,身前系着围裙冲这边抬抬下巴,说:“鬼吼什么?”

汴都和祁东有些不同,汴都进入深秋后天色黑的越来越早,几日前这个点还是天光大亮,一场淅沥秋雨罢夜色更早几分降临,院里没怎么点灯,只有厨房的光亮从门窗透出,高挑身影迈进垂花门,从夜色中缓步晃近,於冉冉举举手里两个小酒坛和打包好的硬菜,说:“来蹭饭。”

国公府的厨房大,家里平时直接在厨房里吃饭,於冉冉熟门熟路地拉饭桌子摆凳子,就听谢岍边炒菜边嘀咕说:“反正住的不远,你干脆搬来我这里住算球,人多还能热闹些,宅子太大人太少,怎么住都觉着太冷清。”

摆好桌椅,於冉冉到碗筷柜里摸出两个盘子盛放带来的熟菜,旋即又开始找东西点小炉子温酒,忙得跟在自己家无二,应着声说:“才不要嘞,我好歹内御卫大统领,住你这里算什么,前朝后宫戍卫首领狼狈为奸?可不愁都察院找不到理由上公家那厢告我们。再者说,我住这儿,天天看你跟七娘恩恩爱爱么,咦,七娘嘞?”

“后头给丁老娘送馅饼。”谢岍掀掀眼皮见於冉冉把酒温上了,把炒好的豆芽菜溜上醋加盐起锅结果被醋味窜得直吸鼻子,眯眼睛说:“你病好彻底没就敢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