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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佩云真心觉着可以在谢岍亲手给她制作的那本说文解字书里,在“狗仗人势”一词旁画上这位嬷妈此刻形象,那肯定连音都不用注就通俗易懂。

想着这个,姚佩云忍笑忍得抿起嘴角,如常说:“哦,好意我心领,只是汴都太大,谢岍怕我走丢,交代让别乱跑,家里也有茶点,不然我请你们吃吧。”

“……”提起谢岍,嬷妈被反噎住,总不敢说国公府的茶点没有我们准备请你吃的茶点好,犹豫之间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只能转头看向轿中人。

“谢岍让我怎样怎样”,“家里也有茶点”,“我请你们吃”,听听这几句话就知道这姓姚的乡下女人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厉害角,至於打听到的她曾徒手拧断男人胳膊的事,呵,汴都城内,天子脚下,即便会一言不合难不成她还敢跟相府的人动手?

借她几个胆子也不敢。

轿里的夫人微笑着抬手抚鬓发,说:“那就叨扰了。”

听见主人此言,嬷妈嘴上欲言又止,身体很实诚地示意前面轿夫压轿,抬手来扶主人下轿。

这看起来真是位地道贵夫人啊,头上那发钗、簪子,还有耳环、包括手腕上的金镯和腰间的玉饰,衣裳面料一看就贵的不得了,姚佩云见到这位夫人全貌后震撼的心里只剩下一句感叹:有钱!

孰料这位夫人下轿后并不迈步走过来,而是立在原地稍微整理仪容,便在这个时间里,后面两顶轿里也分别下来两位夫人,一位稍微上点年纪,一位看起来倒是比姚佩云更年轻些。

姚佩云真不是啥都不知道的傻冒,她从这两人的仪容上稍微能判断出来点信息,那就是上些年纪的那位夫人实际身份地位可能比识墨阁夫人高,但或许是识墨阁出身谢相府,又或许她有事求人低一头,她不得不收敛着没敢在风头上压前面这位。

至於那位年轻夫人,模样低眉顺目态度温顺恭敬,走路间隐隐约约有点跛脚,跟在旁边一时判断不出是何来头。

且见此二人下得轿双双来至识墨阁夫人身旁站定,而后纷纷抬眼看向台阶上门里面的姚佩云。

“……”破规矩真多,姚佩云有些无奈地扯扯嘴角,只好再次抬手做请,说:“几位家里请。”

一帮人前呼后拥走进垂花门时,姚佩云想起几日前谢岍刚教的个新成语,学以致用地在心里念了一遍——引狼入室。

顺前庭路往正厅去,识墨院夫人将前院四下打量,不紧不慢开尊口说:“好歹是国公府,里外怎不见个使唤的人?”

姚佩云说:“不清楚,谢岍说她有安排。”

我家就是没下人怎么着,有本事你找谢岍表达关心去。想趁机给老娘噎难听话,呵,门儿都没有!

姚佩云窃窃感觉自己好恶毒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