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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夫人成功理解错姚佩云的话,眼底闪过丝轻蔑,觉得从祁东打听来的消息也不过如此,并不见得谢佛狸有多宠爱这个乡下女人。

贵夫人微微笑着用长辈的口吻说:“二将军新掌禁卫军,庶务繁忙,这家宅里的事又何必要她再分神操心,姚姑娘说是吧?”

姚佩云继续甩锅:“这我也不敢乱说啊,谢岍那人从来说一不二,您是相府人,肯定比我更清楚她德行,既她不让我管,我诚不敢多说半个字。”

胆小,懦弱,无主见,这是识墨阁夫人对姚佩云性格的判断,鉴於姚佩云徒手拧断男人胳膊的传说彪悍得和谢岍好有一拚,贵夫人未试探到对方真正实力时敢懈怠,得体一笑说:“这倒不假。”

这倒不假,啥子不假?谢岍说的果然没错,这些人讲话虚薄,说跟没说没两样,姚佩云亲人进屋,上坐,从那边小炉子上提来水壶亲自泡上热茶,静等对方出招,只是她有个小小疑问:“不知夫人如何称呼?”

像这种自报家门的事有身份有地位之人都不会亲自来,不然彰显不出那高人一等与众不同的身份地位,且见贵夫人面带微笑优雅从容地执盏吃茶,立在她身后的高颧骨嬷妈说:“姚姑娘随二将军时日不短,就没听说过我们识墨阁?没听说过我们蔡夫人?”

夫人?姚佩云心中冷笑,按大周礼数来说能称呼为“夫人”的历来只有元妻,不巧,谢相发妻、谢斛之母人家姓丁,蔡夫人是哪根葱?

七娘心里如是想,嘴上还算客气,平和说:“啊,见谅,我是外乡人,初来乍到不太了解汴都贵胄,而且里外只听谢岍提起过大帅母亲。”

言外之意,你算哪根葱,我为何要听说过你?

“……”嬷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妾室身份是她主致命七寸,这姓姚的乡下女是真傻还是故意装疯卖傻给人难堪?!

连下面坐的那位中年夫人,闻言都象征性偏过头去用手帕掩掩口,又尴尬又得忍笑。

“那这两位呢?”姚佩云干脆把傻卖到底,刨根问底般说:“我看两位也是气质不俗,定不是一般人。”

“姚姑娘客气,”那位中年夫人看过来的目光同样带几分隐藏的打量挑剔,语气态度还算温雅热络,说:“我是工部杨侍郎府上的,你要是愿意,喊我声郑婶子也妥呢。”

“郑婶子,”姚佩云恍然大悟般颔首拾礼,坦荡说:“我听谢岍说过,她不日前跟杨侍郎发生些不快,事情如今尚未解决。”

“啊这……”郑夫人顿时噎住,在汴都贵圈混迹二十来年她可真没见过这般缺筋的丫头,说话直白到恨不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到底谁给她的底气这样不守规矩?此般不知好歹,且等着吧,日后有的是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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