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给这个乡下丫头堆笑脸,心里懊恼着不该找蔡小娘作陪来等谢重佛家门的,说:“那就见外了,咱们娘儿俩不用这样客气。”
如此,姚佩云将在坐几位挨个看过去,最后深深看眼那位坐在郑夫人身旁且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年轻夫人,总结说:“如此,几位还有何事?”
她还要出门。
蔡小娘脸色铁青,郑夫人捏手说:“你要出门啊。”
“是。”姚佩云如是说,轻言浅笑别的半字不多言。
话至此客再多留也无益,只能纷纷起身告辞。
离开定国公府,郑夫人如常约蔡小娘去望归楼吃茶点,软轿悠悠,蔡夫人的心腹罗嬷妈在轿旁低声说:“夫人,要否打发人跟着点那姓姚的女子?”
“没那个必要。”软轿里,蔡小娘闭目养神,嘴角带着隐约笑意,胸有成竹。
方才被姚佩云噎到无话可说的罗嬷妈仍没过去心里那口气,说:“她在夫人面前太过嚣张,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怕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蔡小娘轻轻啧嘴,说:“说不用就不用,她现下在老二身边正受用,你个老货,活腻歪了去招惹老二那个混世魔王?再者说,老大媳妇似乎跟她有往来,相爷那边也知道姚七娘……嘁,土老冒,模样长的不怎么样,倒是怪会惹人眼,也不知道怎么跟老二混在一处的。”
“夫人说的是,那女人肯定有她的手段,”罗嬷妈连连奉承,急步追着软轿走,边继续压低声音说:“老奴也是为四公子的事着急。这四夫人也是,都来定国公府了从头到尾却愣是半个字都没开口,夫人疼爱小辈,亲自把她带来国公府,她可倒好,两片嘴撅得严严实实,难不成还指望夫人您这个作婆母的再继续替她开口求人?”
“不敢开口就算了,”提起后面轿子里的儿媳妇,蔡小娘也是忍不住叹息,说:“毕竟只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子,听话乖巧不惹是生非就妥了,莫指望她能帮峦儿甚忙,哼,倘非峦儿在禁卫军当差当的不顺,我岂用得着来老二这里受个乡巴佬的气。”
说完,停顿片刻,蔡小娘把轿帘掀开条缝,靠近些压低声问:“叫你打听的钊梁伯府那事,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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