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嬷妈说:“您放心,没问题!”
夫人想让四公子与钊梁伯府家女儿结亲,钊梁伯府这是高攀相府了,这事还不容易?
第五十三章
何为“汴京居,大不易”?
姚佩云为熟悉环境出门认路,手里画了路线最后却还是把自己走丢在别处,无奈之下求助路上巡逻差役,结果反被差役将人扣下,因她手中那张歪七扭八无人能看懂的路线图。
在汴都,私画舆图者重罪,纵然姚佩云拿着身份文牒也无济於事,还得让家属来领罚。
不巧的是谢岍今日在城外禁军校场练兵,汴都府下万寿县县衙差役拿着姚佩云的信物来禁军府署找人,扑了个空,白跑一趟。
差役回去交差,在府衙前庭遇见捕头,便把信物捧上,禀报说:“禁卫军说谢大都督不在城里。”
“东西还给那女子,”捕头看看手中这只并不金贵的玛瑙耳坠,递回来说:“既然谢大都督不在,我们再多留她些时候就是。”
身后一位路过的武将恰好听见捕头言,停下脚步说:“你们找谢、大都督何事?”
话语微顿之处是明显还不太适应称呼谢岍为谢大都督。
捕头应声转身,入目是位身着三营九门紫金甲的将军,将军身旁陪同之人是县太爷,捕头赶紧抱拳拾礼,实话实说:“回将军,是衙里兄弟从街面上带回个私画路线图的女子,她道自己是谢大都督府上人,兄弟们拿她信物去禁军府署求见,不巧大都督不在。”
“文牒呢?”将军随意扫眼捕快手中信物耳坠,问:“可与我一看?”
“文牒那女子自己拿着,”捕头说着看向自己太爷,收到太爷眼神示意后捕头说:“人暂留在厢廨,将军这边请。”
几人即刻挪步朝捕头所说的县衙厢廨去,县太爷闲聊说:“下官记得郁副指挥也是出身祁东,与谢大都督是同袍,副指挥莫非认识那女子?”
郁孤城说:“嗯。”
县太爷:“……”
太爷暗暗摇头,沉默寡言郁孤城,名不虚传,名不虚传。
衙门厢廨某间屋子里,姚佩云等得忐忑焦虑,她不是忐忑自己会被谢岍训,她是实在不知道自己画个路线纸就能被拎来衙门,听扣押她的差役说,私作汴都舆图者,轻则罚金或劳役,重则下狱头点地,糟糕,又闯祸。
此般正想着,紧闭的屋门推开,姚佩云立马起身,结果出现在门口的并非期待中的人。
几个衙差中间站着一中一青两位高官,中年男子身穿深蓝补服头戴乌纱,这身行头姚佩云认得,是太爷;太爷身旁站着位三十岁左右的青年,青年怀抱朱羽盔,身着紫金甲,披朱披,两只兽首肩吞在日光下反出灿烂金光,实在威风凛凛,比禁军的明光甲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