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在万寿县衙偶遇的。
外面天色将黑,约莫谢岍也快从城外回来了,於冉冉洗手加入做饭队伍,三个人配合起来竟然有些些默契。
直到谢岍回到家,还没进门就开始用那累成破锣的哑嗓子喊:“郁六,郁六?请你多少次你都不来,今日怎肯挪步来我这了!”
她在门外看见郁六和老於的马了,嘿,难得这俩人会凑一起过来。
待那甲胄在身的人叮铃当啷大步流星走进来,郁孤城引着谢憨批的视线朝姚佩云的背影抬了抬下巴,都是许多个生死场上一起来回滚过的同袍,不需要太多言语,一个眼神或其他一个动作就能让对方心领神会。
谢岍也冲姚佩云那边抬下巴示意自己知道,说:“七娘,锅里这道啥菜?”
“地三鲜,”姚佩云扭头看过来一眼,说:“菜都做差不多了,酒在小炉子上温着,你们自己摆摆桌开吃嘛!”
谢岍迈着将军步走过来,习惯性抬手按媳妇圆圆的脑袋,说:“地三鲜嘛,郁六拿手好菜,老於也会做,让她俩接手,你帮我把甲卸了呗。”
不等姚佩云回答,她只觉后衣领一紧,她可就被谢岍提溜出去了?!
於冉冉:“……”
於大统领发自内心地问身边人:“就这货这德行,你说她是怎么讨上媳妇的?”
郁孤城勾勾嘴角,没说话,将身来到灶台前继续忙姚佩云没做好的地三鲜。
那厢里谢岍把姚佩云夹在胳膊下夹回卧房,点亮灯上下好一通检查,最后把人一把搂进怀里,长长舒出口气,算是稍微放下心来:“下午时候吓坏了吧?”
“我不知道汴都不让画路线图,”姚佩云脸贴在冷硬的铠甲上,说:“谢岍,我只是记个路,怕走丢,你知道的,我有时候出门犯迷糊。”
独自经历被羁押扣留的事时还不觉得有什么,郁孤城把自己从县衙赎出来时也不觉得有什么,然而此刻,当被谢岍搂在怀里,当听见那句冲来的关心,后怕和委屈如大水过境瞬间淹没了姚佩云。
眼泪立马模糊视线,大颗大颗落下来,“我诚非是故意为之。”
“我知道,我知道,乖,不怕了不怕了,”谢岍低头亲吻她额角试图安慰,说:“相府来人的事我也已知,是我的错,没能护好你,乖啊,不怕了,有我在呢,是不是?”
姚佩云抽泣着改正她的说法,说:“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相府来人可没能从我这里讨去便宜,就是被羁押去衙门的事有些吓人,衙门还罚我一两金,郁将军替我缴的,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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