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战场上不分身份贵贱只凭武力值说话,但她能有今日功名利禄靠的主要是脑子,至於拳脚刀剑上的功夫,她的确比谢岍和郁孤城而言稍逊一筹,何况她是连着跟三个平均身长和谢岍一样的人过招,没输就很算超常发挥了好不好。
於冉冉又叹了声:“妈的,可跟你谢大都督比不了。”
三个打军里刚调入汴都任职的女将军,在本家军队里或许还能吃得开,来这里后宛如鲤鱼离水,寸步难行,言及此不得不说谢岍是个十分神奇的家伙,她愣是在这种艰难状况下拳打脚踢给自己拚出个“处涸辙以犹欢”的神奇局面。
这点上於冉冉和郁孤城,甚至是早於她们来汴都的开山军少帅林祝禺,大家都是表示自叹弗如。
对於冉冉的言论谢岍表示敬谢不敏,不过她抓的重点明显有些偏,说:“谁不是呢,禁军里能打的也已经全被我削一遍了,”视线顺带挪向侧面郁孤城,说:“我给你说啊六,不行咱就直接用拳脚说话,可不兴耽为你老实好说话,就让三营九门那帮孙子给欺负了去,听着没?啧,吱个声!”
埋头干饭的郁孤城:“……吱?”
谢岍:“……”
於冉冉:“哈哈哈哈!”
那些都是小事,郁孤城转转手中乌木筷子,正色说:“年底天子出城祭三坛,三大营随护,你禁军要小心些。”
谈及正事时郁孤城诚不是惜字如金风格,恐有人给谢岍使绊子。
谢岍说:“知道了。”
三人趁姚佩云不在简单聊点公务,不多时,姚佩云从后面回来,饭桌上话题自然而然变得随意轻快。
鉴於郁孤城家里还有家眷,这顿晚饭吃的速度不算慢,跟几个当兵的同桌而食,带得姚佩云的吃饭速度都快不少。
饭罢,待送走於郁二人,姚佩云进门后叠着袖子准备去厨房收拾碗筷,被谢岍从后面搭着肩膀强行往卧房方向推去,边走边说:“今日真很累,你又给那俩货做恁多好菜,咱直接洗洗睡吧,明日再找人来收拾厨房如何?”
“……欸。”姚佩云在经历过整日的意外事件后也觉得非常疲惫,趁机点头同意说:“找几个人手吧,谢岍,家里门房、厨房,该置办的人都给置办上吧,忽然觉得人生该享受的时候还是要好好享受的。”
你看吧,许多事都不是讲道理讲通的,是让她自己体会感受后想通的。
“哎呀,”谢岍从后面捏姚佩云软乎乎的小耳朵,笑起来问:“怎么开窍的,受蔡小娘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