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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於此事,若连作为靠山的谢岍都反应激烈,那亲身经历过的姚佩云又该吓成什么样?所以即便内心小起波澜,大都督也依旧表现得风轻云淡。

姚佩云见谢岍反应正常,的确放心许多,反手握住谢岍,凝声问:“她害你?”

她老担心谢岍会在外头吃亏,毕竟这家伙惹事的本事一等一。

“拿不准她到底什么目的,”谢岍如实说:“禁军里有个将领老是不服我管,今日他在宫里摊上挺大件事,我原以为是大爷在帮我,没成想是那位贵人所谓送我的礼,早该想到她可能把手伸到你这里来。”

言至此,肉眼可见大都督的神色沉下来。

“可需要我帮什么忙?”事情似乎不简单,但肯定还在谢岍的能力范围内,姚佩云只是忍不住会有些担心,毕竟牵扯到谢岍。

“那倒不用,”谢岍抱住姚佩云胳膊靠过来,脑袋歪在人家肩膀上撒娇感叹说:“你真是够机灵,想来贺华公主也没料到你给她来这一出。”

谢岍所料不假。

柴耽原觉姚氏不过是小门小户出身,仗着谢岍一时宠爱敢跟谢相府最得宠的蔡小娘呛声,说到底不过是没见过真正的荣华富贵和滔天权势。

在绝对权力和利益面前,世上没人能不心动。

五公主打听到姚氏在挑相门面想开铺子,是故投其所好亲自从自己名下铺面挑选出一家,稍微使那么点点办法就让姚氏主动找上门来。

后来复盘时柴耽觉得引诱姚氏的过程都没有问题,但不知哪里出现意外让姚氏发现马脚,她先假意一眼相中铺面,然后铁了心跟掌柜耗着要见大老板,掌柜拗不过,退出去到马车这边找她禀告,姚氏竟在这个间隙里躲开伙计守卫拔腿跑了。

到门外时还要巧不巧跟柴耽对视上一眼,搞得贺华公主有些无措。

琉璃阁某间清雅茶舍里,贺华公主柴耽提起此事来仍旧是哭笑不得的反应,说:“我又不会害她,她怎生将戒备心提得比你这个头都高?”

“唔,”谢岍吃口茶尝尝味道,泡的不到时候,味道淡:“大抵是因为以前掉过的坑有些多,不得不提防些,这是好事,慈悲。”

柴耽像听了什么笑话一样,说:“好事?好到你落个不近人情的名声?我还是那句话,这里是汴都,公爷不太好还用在祁东的那一套。”

谢岍垂眸看着茶盏里竖起来的茶叶,以及颜色渐渐变深的茶水,弹了下泡茶的容器,在宛转悠扬的瓷器声响中说:“或许殿下在我遭难时说这话更管用。”

“公爷避谶,”柴耽说:“尤其是军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