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快别胡扯了,”鸿格尔啃鸡腿啃得满嘴油光,上下两个嘴片子叭叭说:“一位禁军大都督,一位内御卫大统领,自称狐朋狗友?二位准备让这屋里其他公子少爷如何自视,猪狗不如吗?”
……严重怀疑鸿格尔这小傻逼在嗓子里安装了哨子,一嗓门嚎叫引得整间屋子人转头看过来,於冉冉率先万分无语地垂首捂额,而面对这突发情况,饶是厚脸皮如谢岍竟也觉得脸颊有些发热。
须臾,冷静下来的谢岍觉得自己毕竟是见过大阵仗的有阅历的女子,不是寻常那种被男人多看两眼就咿呀呀羞得恨不能重新回娘胎的小丫头,所以要淡定。
於是乎只见谢岍若无其事地拧下烧鸡的另条鸡腿,若无其事地一把怼进鸿格尔嘴里,那力道之大好险没直接把鸿格尔两颗门牙给他怼肚里,而后她又若无其事中透着几分真情实意说:“猪狗做错什么事了啊,要被你这样侮辱。”
鸿格尔:“???”
其他人:“……”
如何用一句话无差别得罪在场所有人?谢岍她成功做到了。
这间宴厅绝对没法再继续待下去,旋即有仆人过来请三人移步,是享受瞻楼超级贵客服务的鞠冲意让人以最快速度给这仨人另外安排了小独间,晚半步都怕谢岍无法安然走出那间宴厅。
屋子新安排,席面自然也得配新的,甚至菜品都和之前不同,鸿格尔嘴碎随便说了句:“嘿,没想到跟着二位还有这口福可享呢!”
享口福是吧?
接下来时间里,三人围坐在象征团圆美满的圆桌前,谢岍和於冉冉互相配合着开启忽悠傻子的模式。
半个时辰后,矜贵的鞠相嫡子鞠冲意终於肯露面,结果进门就被躺在门口这块波斯国地毯上睡觉的红毛吓得一掬灵,险些直接抬脚往鸿格尔脸上踹。
鞠冲意到底是世家出身,就算脑子再不够用,骨子里那份骄矜确然不假,他直呼鸿格尔醉酒睡在这里有失体统,叠声喊人来把这红毛鬼弄回他们鞑靼使馆去。
没成想鸿格尔醉酒作妖,非抱着地上的波斯地毯不撒手,最后无奈,鞠冲意出钱把瞻楼这块波斯国地毯买下,鞑靼部随从侍卫们才得以把自家汗储裹吧裹吧合力扛走。
没了红毛鬼那个碍事玩意在这里惹眼,鞠冲意终於觉得舒坦几分,颠颠广袖袖口走过来,拱手拾礼说:“谢大都督,於大统领,鞠某这厢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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