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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佩云气得不仅风灯扔地上,家乡话都跟着飙出来:“那,那不是你衣物都有人上门量身定做嘛,你穿的完嘛?要啷个多做哈子,好浪费钱哇!”

谢岍说:“浪费钱就浪费钱,我有钱,你管我噻!”

“你有钱是吧,好啊,”姚佩云一手叉腰一手伸出来:“钱呢?拿来,给我这就去你买!”

“......”有钱人谢岍顿时就蔫儿了,低下头揪着衣角委屈说:“那不是我所有钱都给已经你了。”说完又补充一句:“反正你不能不管我!”

姚佩云就火大,但没实在必要跟个不讲理的醉鬼在这儿吵架,不是么。

夜风吹过,打在头脑发昏之人的脸上,姚佩云后退两步,深呼吸深呼吸着慢慢冷静下来。

她不说话时谢岍也不出声,就静静看着她,不知过去多长时间,在姚佩云拉开两人间的距离而终於闻不见那脂粉味儿后,人终於渐渐冷静下来。

一时之间觉得自己也是够幼稚,竟然跟谢岍在这里吵嘴,她摆手转身说:“总之我没有不管你,不给你说了,这个醉鬼,臭烘烘的今夜不准回我屋睡!”

“你不能走!”

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也动的谢岍一把把人重新拽回来,不讲理说:“不买衣物也行,鞋呢?人家老郭就有媳妇给做靴穿,那针脚细密得买都买不到,你为啥不给我做鞋?你是不是不爱我啦,你说!”

老郭是谁?老天爷,谁来给这胡搅蛮缠的醉鬼来上一棒槌?姚佩云又气又好笑,哭笑不得,却也不吵架了,挣扎着谢岍的桎梏说:“那不是这阵子忙没有空么,得空给你做鞋好不好?”

“骗人,”也不知道醉鬼的思维为何会这样清晰,清晰得如此不讲理:“你剪恁多鞋样子,柳万有,望舒有,庆记有,就他妈连茅自德都有,我的呢?你有给我剪鞋样子嘛?啊?你就会骗我,你,”

说着说着那委屈感翻腾而来,连尾音都有些发颤:“你,姚佩云,你他妈就把我捏得死死的,知道我疼你,舍不得使唤你,你,全天下就你敢不拿我当回事!你,你......”

你啊你地半天,某人是连醉酒都牢记着不能骂媳妇更不能动手,气得眼睛都红了,憋半天一抽鼻子委委屈屈憋出一句:“你是坏人!”

失去理智的争吵往往是口不择言的,越是亲近的人互相伤害起来越是知道死穴七寸在哪里,可是没有,醉酒中的谢岍就算再生气再委屈,她始终半句戳刀子话都没讲。

不是没有戳刀子的话,姚佩云不帮谢岍打理内宅家业,谢岍的身份地位给姚佩云带来很多意想不到的麻烦,若是说起来这些都是刀子,但俩人谁也没有往这上面说。

从小生活在底层的姚佩云当然见过夫妻间争吵能激烈到哪种程度,在谢岍委委屈屈又气又难过地憋出一句“你是坏人”后,姚佩云忽然抱住谢岍胳膊,说:“你怎么长这样好看,我好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