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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榆笑容里多几分会意之色,她未再多言,向於冉冉蹲膝一礼后坐进轿里,心安理得让於冉冉护送自己回去,多年经营鄣台,她跟大周国最尊贵的人都打过交道,内御卫大统领送她一送也是可以的。

这厢里,虽说零榆的提醒让於冉冉有了防备,次日清晨打开屋门后大统领确然还是有被吓一跳,门口站着位衣衫单薄的年轻女子,仰起脸楚楚可怜望着门里人。

睡眼惺忪的人也没看清楚这女子是何等出众相貌,自顾揉着眼睛绕过女子来到院子里打水洗漱。

而当於冉冉拿小刷子在嘴里努努牙时,那女子不声不响跟过来,不远不近站在哪里,也不说话,只是无声掉着眼泪,瞧着像是被汴都的秋夜冻得实在不轻。

都说军伍出身之人不懂怜香惜玉,於大统领自然也不例外,洗完脸把毛巾拧干挂在晾衣绳上,她说:“夜里干什么去了?”

女子以为是在和自己说话,掉着眼泪正准备开口,二门影壁那边走出来个相貌衣着皆平平的男人,他来到於冉冉身边,单膝跪下呈上一物,说:“请主人责罪!”

年轻女子极快偷看一眼男人所呈,那是只再普通不过的木发簪,於冉冉神色沉静如常,只在接过发簪后问说:“人呢?”

暗卫说:“适才收到回复,确定安然无恙。”

暗卫拿准了跟在大帅谢斛身边的人是鞠家不敢掠走,你说事情为何不昨夜就给主人报?暗卫不敢打扰,乃因为昨日是主人父母忌日。

主人父母的衣冠塚立在都城外,昨夜主人在家中小祠祭奠过后就回屋歇着了,年年如此,暗卫寻思事情也不急,而且主人许多天不曾好好歇息过,他没忍心再将人深夜唤醒。

“......做的好。”於冉冉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微沉说:“今日鞠相可上衙?”

暗卫望见主人如此神色就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深低下头回说:“鞠相今日在府。”

於冉冉转头看旁边女子一眼,语焉不详地给暗卫说:“把她......把她收拾干净,随我同去趟鞠相府。”

大统领情绪从头到尾分明无有任何变化,瞄见於冉冉神色的年轻女子闻此言后怕得浑身一抖,只听暗卫应说:“管喏。”

按照汴都城东富西贵南贫北贱的格局分布,皇城稳居轴线中央,以此为中心向四方依次推开,天潢贵胄基本集中居住在皇城西边那片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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