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鸿格尔稍顿住,抹把脸上涕泪又胡乱抓抓扎眼的鸡窝头,抽着鼻子说:“现在我觉得你很有实力和我做朋友,我把你当好朋友,你不能眼看我身陷危险而弃我於不顾,你们汉人不是也说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嘛?”
“插什么刀,不知道,未听说过,没有的事,”谢岍一连三否,抬手朝转角口招招,边对鸿格尔说:“我点人送你去报官。”
“不行!”鸿格尔严词拒绝,说:“你就不怕我被害死在半路上?!”
来应谢岍吩咐的禁卫已小跑至面前,谢岍拍拍他肩膀说:“带俩人送汗储去趟汴都府,倘路上有差池你提头来见。”说完转过头来问鸿格尔:“如此可妥?”
“我还是觉着——唉唉唉先别走!”鸿格尔说着话边开始追要走的谢岍,说:“你都不问问是谁要杀我吗?你也忒不负责任,万一明日我横屍街头,届时有你受的。”
谢岍大步走出转角,边接过手下递来的马缰绳边说:“大周禁卫只对我周天子负责,汗储若有护卫之需尽可找礼部鸿胪司提。”
“鞠应劫不理我!”鸿格尔拽住马缰绳仰脸看谢岍,抽着鼻涕说:“他还威胁我,赵大公子请我去老九河玩,他威胁我不能去,你管不管?”
谢岍拍开他手:“你到底是不知道哪件事该向谁求助。还是故意来浪费我时间?”
“我......”鸿格尔一言不合又哭起来,秃脑门被散乱头发遮住后,那张鬼丑鬼丑的脸多少带几分无辜:“你觉着是怎么个事呢,我实在不会撒慌,你知道的呜呜呜!”
“行我知道了,”谢岍单手勒缰绳,说:“回头再谢!”
话音没落十几匹军马扬蹄奔出,带起一阵尘土飞扬。
鸿格尔站在原地目送谢岍跑远,尘土重新落回地面,被扑得灰头土脸的小红毛呸呸呸吐着嘴里飞灰,脸上慢慢露出难以捉摸的笑容。
大年下的日子里,朝廷刚不安实地爆出曲王柴篑一系列案件,引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议论纷纷,而禁卫军在曲王案中无主关牵扯,谢岍还要结合三营安排天子祭三坛的护卫事宜。
她以为鸿格尔路上绊她乃与祭三坛有关,没成想是另一出人命关天的戏码。
一行人才到禁卫军衙署就见旅帅郝靖慌慌张张从里面冲出来,谢岍大步上台阶边问:“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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