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姑娘急了,飞速追上来一步横跨拦在谢岍面前,仰起脸说:“你不仅利用我哥的事在禁卫军里立威,你还借机陷害打压手足,我会到皇后娘娘面前告你,揭穿你虚伪面目的!”
急刹脚差点撞上对方的谢岍下意识后退一步拉开两人距离,朝等候在不远处的禁卫招了手,眼眸低垂看对面人,说:“原来你就是那个跟谢峦私相授受的女子,那看样子你也不是什么安生人,也别老鸹卧猪身——只看见猪黑看不见自己黑,谢峦是有家室的人,你堂堂伯府嫡女,难道还要给谢峦做小来?”
话语间柳万已牵着了了奔马过来,马蹄扬起尘土飞扬,朱家姑娘声音拔更高:“我们是两厢情愿!爱意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可是生活有,”谢岍越过对方来到了了身边,拽着马鞍头翻身而上,脚习惯性摸瞎踩进马蹬,她捋顺着缰绳居高临下说:“还伯府嫡女呢,看看你自己那德行!”
说完吓马奔离,留朱家姑娘在原地放声大哭。
柳万听见哭声远远回头望了一眼,一行跑马速度不快,谢岍在不紧不慢的马蹄声中问:“怜香惜玉了?”
“不是,”柳万喊话回说:“自离开祁东,很久没见过您骂哭过人了,有些好奇。”
“好奇什么?”
柳万说:“好奇七娘姐有没有被您骂哭过!”
谢岍笑骂说:“不然先把你骂哭试试?”
柳万呼着饶命哈哈笑,再旁边的丁俊说:“柳万可别跟咱们大都督学,不然追不上庄大夫家的孙女哦!”
“我没有,”柳万腾得红了脸,拿着马鞭子抽他丁哥,“你别乱说,不然不搭理你了!”
丁俊躲着马鞭子哈哈笑:“柳万害羞啦?男子汉大丈夫害什么羞啊,你是小姑娘吗?”
随行都跟着哄笑,几个大人逗耍着未及弱冠的少年一路朝汴城去,快到城门时偶遇郁孤城。
“这是哪儿去?”大都督及时勒马,调回头来与慢一步才停下车的人说话。
驾车的郁孤城穿着浆洗得有些褪色的粗布私服,抬眼迎上谢岍目光,低哑嗓音带了笑意,轻快说:“烧香,还愿。”
谢岍嘿嘿笑出声,冲郁孤城扬眉,郁孤城长年清冷的脸上浮起笑意,回以郑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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