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助长欲望,欲望滋养贪念,贪念之下,没有人畜之分。走一个蔡小娘还会有张王李赵其他小娘,除非谢昶从此洁身自好忠於发妻一人,或者能请动谢相府真正的女主人丁夫人出山清理内宅,这两者都不可能,所以相府内宅永远不会安宁。
谢漪只是要报蔡小娘当年害死她娘的仇,仅此而已,至於来日相府内宅还会闹成哪个样子,她丝毫不关心。
谢漪说:“听说二嫂嫂近日也不舒服。”
“心病,”谢岍说:“谁想到那日毕凤会施下那般障眼法,以自己冒充七娘去,七娘始终觉得是自己连累人家,那日从相府送别回来,她就开始不舒服,大夫说气血淤阻,到底还是有了心病。”
谢漪说:“难免,二嫂是良善之人,所以才把人命看得那样重要。”
毕竟在有的人看来,人命何其微贱,甚不如猫狗机灵鸟来的金贵。
“人都打听清楚没?”谢岍问。
谢漪说:“打听清楚了,你府上人第一次奉命去相府报信,把消息拦截下来的正是蔡氏,你府上人拿的你信物,他们赖不掉。”
说完,谢漪表达自己的私人想法说:“蔡氏死定了,再翻找那些证据,会否有些多此一举?”
谢岍否定,平和说:“蔡小娘所作所为本该伏法,不过谢相定不会让家丑外扬,我要的不是蔡氏罪有应得,是整个蔡氏为此付出代价,还有毕家,他家那几个儿子孙子查的如何?”
谢漪忽然觉得她的复仇格局还是小了,谢二报复的才能称之为报复,遂将几日来所得情况如实禀报。
毕家入汴才三日,毕家哥儿几个已经干了有几件事,原来是吃喝嫖赌没有不碰的,吸干毕凤的血换来和谢相府沾点亲带点故,便似拿了免死金牌直在汴都横行霸道,受害之人被谢相府派人出面解决,大家敢怒而不敢言、无法言。
说完毕家人,谢漪说:“听闻已抓获杀害毕凤的嫌疑人。”
“嗯,三营抓回来的,”谢岍说话平和中似又多些许轻柔,原来是被打到青紫的嘴角因说话多而被牵扯疼,说话只能更加轻柔:“不会放过他们的,一个也不会放过。”
祁东军祖传护短,祖传睚眦必报。
话还没说完,虚掩的屋门被推开,是姚佩云,她不知谢漪在此,瞬间有几分打扰的歉意,与谢岍目光对上后她温和地笑起来,说:“饭好了,吃饭?”
生活环境造就谢漪察言观色的好本领,只从姚佩云见到她先是微微歉意,后因看见谢二而眼角眉梢不自觉浮上温柔笑意的前后变化,谢漪已经大概知道老二非要蔡氏和毕氏双双付出代价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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