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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冉冉神色未变:“并没有和好,她只是,给了我一个机会。”

谢岍笑:“待会上去正好找个道长问一卦,看看你那枯桃花啥时候能开。”

长年沉静之人跟着无声一笑。

前头姚佩云倒腾着两条短腿爬台阶,气喘吁吁中回了下头,本想看看谢岍是否紧跟在后,未料正好看见后面俩人说完什么灿然笑开。

“怎,”谢岍第一时间迎上她目光,下意识问说:“要喝水还是想歇会儿?”

外方山并不高,不至於爬不大会儿就又渴又累,姚佩云摇头笑,什么也没说转回身去。

几乎与此同时,舒晴也回头看了眼於冉冉,不过她和於冉冉视线正好错开,她看过来时於冉冉状似无意地往身后人群瞥去,而待於冉冉再转回头来看向前面人时,舒晴已转回身去和姚佩云继续认真爬山了。

不是所有目光放出去都能有幸得到及时回应。

半山腰便得见外方山最顶处立黄旗一面,旗於风中飞扬,旗下殿宇小小一间,是外方观所立天爷殿,亦称天爷顶。

既进庙来,无论有否所求拜神都是礼数,入观时门口免费领上三根香,走走停停行至正殿叩拜真人,罢,旁有年轻道人一位,待香客拜后敲磬一声。

姚佩云自幼少入庙,不知道士此为何意,且见身旁谢岍给对方拾抱拳礼说:“福寿无量天尊。”

年轻道士回礼“慈悲”,看着谢岍容貌脸上浮起回忆之色,稍顿,谢岍一行转身离去,道士微欠身作送。

自正殿出,门前大香炉周围香火缭绕,谢岍说:“要否到最上面看看?”

话音新落,旁边自山顶而下的石阶路上,疏木枯枝掩映间有哭泣声越来越近,未几,三四位妇人相互搀扶哭泣着下来。

如此景象片刻又是一波,姚佩云略显忐忑看谢岍,问:“那上面是做什么?年初一的好日子不当该是开开心心么,怎都哭着下来?”

谢岍抓抓头,说:“上头天爷顶,内有卜卦人,”冲不远处几乎坐满人的两座半山亭一抬下巴:“天爷顶无有男人止步要求,却然拜者十之八九为妇人,想来她们哭,是哭命不好运不顺。”

稍加观察即可见男女一道下来的其中女子未见哭泣者,下来后或喜上眉梢或步履轻盈,偶见颓丧着,却也有身边人相互扶持做安慰之举。

相比之下放声哭泣多结伴妇,下来后拭涕泪各赴亭下找各自家人,终是在男人不满的抱怨声或无尽的沉默中灰心颓丧地离开。

毕竟身在人家道观中,谢岍不太好说寻常人所拜多功利神,譬如缺钱拜财神,姻缘拜月老,倘生活顺心诸事胜意,谁会没事想起跑来拜天师诸神?

旁边於冉冉低头跟舒晴低声说话,想来也是在解释这个,姚佩云探身往向上去的那条石阶路看,只见一条石阶路曲折通向那间耸立的拙朴小殿,路两侧陡峭嶙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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