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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是吧,好,”谢岍非常没有耐心,拔出别在扞腰里的匕首将之手柄朝下握在手里,另只手拽拽护颈铔鍜,吩咐左右:“手。”

不知大都督要做什么,年轻禁卫军按照吩咐把跪在头一个的领头人一只手解开,五指伸展按在旁边扶起来的长凳上。

在对方的无效挣扎中,谢岍半个字废话没有,手起匕首落,劲劲拳风扫下,骨头碎裂的哢嚓声以及木凳劈裂的清脆声同时响起,旁边有年轻的禁卫军有些不忍地别过眼去,被用匕首手柄尾砸碎了一截指节的男人当场愣住。

他似是没有反应过来谢岍对自己做了什么,下意识看向谢岍嚣张凌厉恶如豺狼的眼睛,顿了顿,猛然感觉浑身直攒冷汗,控制不住倒抽冷气,而后又浑身发抖着去寻方才发出声响的源头。

结果低头就看见自己食指第一截指节被血肉模糊砸碎在长凳上,皮肉和被砸开裂的凳面烂在一起,白森碎骨揉在慢慢渗出的血红中……

后知后觉的疼痛终於重重爬上心头,被打砸了的饭铺里骤然爆发出男人撕心裂肺的哭嚎。

“啊!”

“不着急,”直起身的谢岍撂撂手里尾端染脏的匕首,咬着犬牙逐字逐句说:“十根手指,二十八截指节,我有的是时间一截一截问,直到有人知道该怎么回答。”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

被砸碎一截手指的男子哭得涕泪俱下,若非被两个人高马大的禁卫强行按着,恐怕他早已一堆烂泥瘫倒地上了,其余众见状惧怕程度反应不一,或因塞着嘴而瑟瑟呜咽,或身下流出一大滩腥臭的黄色液体。

都是被打发来寻衅滋事的碎催炮灰,街头泼皮无赖,即便讲几分所谓江湖义气硬扛过谢岍亲卫几回拳打脚踢,终归还是在边军的审讯手法面前被吓破胆子,问啥说啥全招了出来。

又是一个多时辰后,西北风卷着浓云不断从四面八方往中间压,刚听说底下小弟惹出大事端的忠义堂老大正准备快马加鞭去找他的主子商议对策,要死不死正好被事儿主堵在屋门口。

路上还抽空卸了个全甲的谢岍亲自找上门来,身边带着十来个人,人均着鸦青色制式短打、额前三指宽同色束发带,手里横刀皆出鞘二指,冰凉刀身从漆黑的刀鞘口泛出森森杀气。

经历过大风大浪如忠义堂堂主何罡见此情形也不免心中害怕,暗中示意心腹赶紧去找人,喉结上下滑动用力干咽一口唾沫,脸上扬起僵硬的笑容:“二、二爷别来安善啊!”

他跟谢岍打过交道,在谢岍二十出头的时候。

那次被端老窝的经历於他而言委实太不美好,以至於他对谢岍的忌惮也是来自那次往来中谢二表现出来的疯批手段,多年来何罡即便大仇未报也不敢正面硬刚谢岍,这女人狠嘞是,不然如何以女子身受道上兄弟称呼一声“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