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从两人之间拉开的缝隙漏进来,於冉冉忽然想起,之前是谁说的来着,亲吻和亲热不用刻意去学习,跟心爱之人处在一块时自然而然就能会。
思及此,於冉冉下意识抿抿嘴,说:“当真都已经处理好,不然我不敢再贸然来找你,谢二,你家少帅定也是头个不许我再靠近你。”
多年以来,她看轻了自己在鞠相棋盘上的作用,她以为自己和禹成文一样,不过是鞠相用顺手的“车”,谁知道她原来是鞠相最后的“保命之士”。
当日她和鞠相摊牌时,甚至没有用到五驸马给的,鞠冲意替曲王贿赂三营指挥使涂曾及其他众多将领的证据,鞠相坐在书桌后,那张沧桑的面庞静如寻常,犀利黑眸深若幽井,让看见的人浑身生冷意。
鞠相平静说:“长大了,那就过自己的日子去吧。”
她既没有选择联合鞠应劫,也没有选择站队鞠冲意,从那之后,只要不是被刻意提起,似乎再也没人记得她是鞠相外甥女。
於冉冉知道自己不可能真正摆脱鞠氏,她能走到今天,有自己拚死拚活的功劳,也有鞠氏在背后的铺路和撑腰,她不能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她和鞠氏的关系终究是打断骨头连着筋。
舒晴冷得重新钻回去,嘴角噙着笑说:“既然如此,这回你打算如何应对我娘?”
於冉冉说:“那你能先告诉我,你和你继父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吗?比如说争吵的内容,在你决定离家住去军衙之前。”
舒晴对比着时间回想几息,声音不知不觉间带上了些许不再惧怕回忆的坦然,说:“那还得从我生病住回来子巷——就是弟弟家,从那时候说起。”
第一百零二章
那夜被母亲带回来子巷刘家,舒晴路上受风不慎病下,常烧热迷糊,昏沉躺在屋里昼夜难分时辰难辨,只在阿娘或弟弟来送饭送药时知道大约到饭点了。
阿娘趁此机会拿走她身份文牒,背着她退掉她的租房,还去军衙帮她告病假一月,说让她安心在家养病,其实舒晴知道,阿娘此举是为不让她再有任何机会见到於冉冉,即便将军已去汴都,大抵再不会来祁东。
舒晴病了挺长时间,期间木木然待在家中,不得上衙当差,便只安静在自己屋里待。
不发烧能下床后她想回帅帐继续当差,阿娘坚决不允。
阿娘想让她趁机好好歇歇身体,可是慢慢的,因她在家时日渐长,刘叔叔开始在饭桌上甩她脸子,或当着她面故意和阿娘找茬吵架,刘叔叔话里话外无非是嫌弃她在家吃用,不出门去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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