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页(2 / 2)

“是啊,”眺目看远处奖台,金襄宝在日光下璀璨夺目熠熠生辉,谢家老二若有所思:“那么好看的饰品,怎么能成谢家的呢?”

下头离得近的男席上有人听见这边说话,朝谢岍举手中酒杯,哈哈笑说:“这还不简单,谢公爷亲自下场,保管多少漂亮首饰都能收入囊中!公爷若觉得与小孩赛马无趣,不如咱们哥儿几个陪您跑两圈?”

此话一出,哄堂大笑,男席女席下的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跟谢岍赛马似乎是个非常有趣的话题,立刻有人顽笑着接茬说:“得了吧兄台,莫说和谢公爷赛马,便是谢大帅那位始龀之龄的儿子来,你怕是都比不过呢!”

说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但话题已不再是方才那年轻夫人引起的阴阳怪气,热血沙场男儿事,在坐不乏十六七岁少年郎,提起大漠边塞,人人热血激荡,没被八月狂风灌过满腔沙漠狼烟,年轻人总觉得恣意威风就是金戈铁马。

提起边塞儿郎,一位曾经随父兄去过祁东的少年说:“都说胡儿十岁骑马拉弓,可你们知道他们祁东的儿女么?祁东儿女那都是直接在马背上出生的!弓马本事都中谁可敌?”

这话说的不错,当年大帅夫人生产儿子谢知方正是在随军的马车里,谢知方也算是在马背上出生的祁东小儿郎。

坐在下一阶的人还在你一言我一语聊弓马,谢岍那双鹰眼已经在观台上乌乌泱泱的人群里找到了目标。她冲下面招手,不多时,一对衣着低调而不失体面的年轻夫妇带着两个孩子走上前来。

年轻男子似乎腿脚有点不方便,慢慢走过来,慢慢揖礼,说:“二姐好,”说着又规规矩矩拜姚佩云:“六弟谢屿带家小拜问七娘姐好。”

面对一家四口向自己拾礼拜,姚佩云忙起身回礼,一手扶谢屿他媳妇一手先后扶两个孩子,谢屿媳妇柔柔笑,也没说那些虚假客套的场面话。

谢岍拉开椅子让谢屿坐,说:“你们自己来的?”

姚佩云不仅对谢屿的两个孩子露出莫大善意,还亲手给谢屿夫妇倒茶,谢屿接下茶颔首谢,回答谢岍说:“家里接了皇后娘娘请帖,父亲台署当值排不开,使我们带孩子出来,云妮儿今年也到能跑马的年纪,我想着让知非带她到场上跑跑,咱们家的孩子,总不能在弓马上提不起来。”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