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照在宫里各种调皮捣蛋,陛下素来宽厚,不以为忤,挨罚之事家里耶娘更是习以为常,我们在奉先殿跪小半个时辰不到,监罚宫人识趣地开始“拉肚子”,我们仨就在奉先殿里自己玩。
向晚,罚跪结束,我们哈欠连天又累又饿被宫人接出奉先殿。
出来就看见林相、於大爷以及我阿爹,三人凑在汉白玉台阶下聊天。
林相着补服,手心里总有几颗炒黄豆,他公务时喜欢吃炒黄豆,想来应是从三台直接过来的;於大爷身着轻甲腰间带刀,看样子是当差结束顺便来接阿照;只有我阿爹穿着常服,腰系算帒,一看就知道是特意从衙署跑进宫来接我的。
我们仨轻车熟路低着头走一步退两步地挪过去,各自拾礼称呼阿爹/亚父,然后各自被阿爹/亚父提溜走。
岔路口分别,林相台领着阿睢吵吵绊绊往东宫去。
林相烟嗓说:“柴睢。”
阿睢仰个脸大声回:“干啥?”
这是阿睢常用伎俩,闯祸之后只要自己理直气壮,她亚父就会下意识怀疑自家宝贝阿睢闯祸的事会不会是被人冤枉的,然后就不会狠狠罚她。
林相带阿睢渐渐走远,出宫路上,於大爷提溜着阿照,百般无奈说:“臭小子,没一天让人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