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撇眼站在她身边的两个祖宗,某位穿着大衣的祖宗手已经摸向口袋,没伸出来。另一位根本没注意到姑娘求救的眼神,警惕地盯着抬棺材的人。
抬棺材的人明显感觉到了不友好。站在前面的女子空出一只手把围着脸的头巾往下拉,露出脸来。如果把她的眼睛遮住的话,完全看不出她会有老人的神情,她就同现在站在游昭苏锘身边的姑娘一样,是个不满二十的姑娘:“小黎,你怎么在这?”那个人问道。
游昭心下一惊,转头看向慌张的姑娘。可那抬棺的也不迷糊,一看姑娘的表情就明白了大概。和另一个抬棺的看了一眼后轻放下棺材,两人一人一手把姑娘拉出来,合力把游昭苏锘围起来,为首的那个也不知道从哪顺来的铁铲,死死抓在手上。
另一位则温和些,在刚刚快跑中她的头巾也散落了。她没有同伴的鬼眼,目光柔和地看着姑娘,还有闲情把姑娘有些凌乱的头发用手理理。她看上去也不过二十五六的年岁:“小黎,告诉娘,她们是谁?”
游昭的手攥紧了口袋里的匕首,这是她早上顺手拿的,也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这时,另一个人的体温覆了过来,和她贴得很近,那人的手握住游昭的手臂,明显不让游昭把匕首拿出来。
苏锘怎么会知道?!
游昭自认为自己要是想瞒住事还是算轻松的。更何况早上老人家发病的时候苏锘几乎是寸步不离,自己也是趁苏锘走后才摸了匕首随手放口袋里。说是匕首,也不过是一把小的不能再小的裁纸刀,也只是她养父养母留给她防身用的,没杀伤力。
她也知道苏锘的为人,如果那天和锺琳起冲突的人是苏锘,她可以确定锺琳就算直接对着苏锘骂,那个行长的刀都不会指到锺琳身上。最多只是立刻放弃比赛,然后再若无其事地找其他事情干。
虽然苏锘的想法看上去一点也无法保证她们可以活着离开这里,但游昭还是松开手。苏锘好像知道似的,也松开了握住游昭的手。
局面僵得厉害。
那姑娘回到“母亲”的身边就什么话也不说了,也像小孩一样拉着那个“母亲”的手。为首的看着就没多少耐心,因为她手中的铁铲已经快扬起来了。
运气真差呀。游昭感慨道。她本打算硬刚,毕竟这两人一个软心肠,一个拎铁铲的没体力。硬刚的话也只会挨一下铁铲,倒是那两人她不会留手,跟苏锘想的一样,她可能会下重手。
但不管怎样说,她都已经答应不走暴力这条路了。人嘛,还是不能言而无信的。
视野里苏锘往前走了几步,站到拎着铁铲的那位面前,也不知道想干什么。游昭自认没什么集体意识,但还是会担心,所以什么讲诚信就抛之脑后,现在看来,一句轻飘飘的话当然没有苏锘的命重要,她又把裁纸刀攥紧了。
“我们是报社来的记者,想来了解一些关於‘女儿国’的事情,这是证件。”苏锘双手递出的,分明是游昭放在纸袋子里的记者证,游昭回头看纸袋子的位置,再转头时看到苏锘歉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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