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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他们自己也清楚,除非将腿打断,否则他们无法真正的留住这些女人们。

可是留住身躯,又能留的住她们的灵魂吗?

她和我说,那天其实是刘嫂子设计的,是一出调虎离山。

刘嫂子对山路很熟悉,明明都快跑出去了,又被一群人抓了回来。

被她男人生生打死,昨天下葬,还宴请全村吃席。

很累。

这四个月过得比我的前十九年都要漫长。

我根本不想去怪刘嫂子,也没了怪她的力气。

谁不想跑出去。

如果能跑出去,恶毒一点又能怎么样。

大丫似乎以为,我是因为流产才变得有些抑郁。

不知道怎么劝慰我。

偷偷的拿自己攒下来的钱从老中医那里买红糖来给我喝。

“就算真的有了这个孩子,大概也会和你之前的兄弟姐妹一样。”

我没办法爱这个生命,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不要出生。

她听到这话之后有些失落,似乎也是从此联想到了自己是一个不被爱的主体。

但是很快调节过来。

我转而去问,“你还没有想好自己的名字吗?”

她说,“就快了。”

她问我,“能带我一起吗?”

我没回答,不知道怎么回答。

能逃出去吗?

时间就这样过,我被留在这里照看张老太。

她几乎是瘫痪在床上,说不出话,吃喝拉撒都需要人照顾。

锁我的链子从大丫的屋子里面到了张老太的屋子。

等到了晚上再打开。

吃饭都是在堂屋吃的,要等到大丫来了,她再去做饭。

白天的时候就我们两个。

张婆子喜欢恶狠狠的瞪着我,我喜欢说些话来挑衅她。

但我从来不说出声,总是比着腔调来恶心。

15号,夜里下了一场雨,我拒绝了张老二要再度同房的要求。

他很不满意,自然也不会顾忌我的感受。

体内感受到肆虐的同时,我听见他在我的耳边狗叫,“你要是不行我就去找大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之间多要好。”

杀心如何起来的。

大概就是在这个时候。

那天之后,张老二又给了我行动的自由。

男人好像总对这种依靠性来维系的关系有着莫名的信任。

或者是对一个失去了贞洁的女人自然而然的轻视——更何况我曾经怀过他的孩子,我也从来没有想着要逃跑过(在他看来)。

要怎么杀死他才好。

下药吧。

从屋里面看向外面的时候总是能够不经意的看到那瓶百草枯。

多适合他们。

又5日过去。

从酒瓶里面倒出来半瓶酒,余下的半瓶用百草枯兑了进去。

老太太今天喝白粥的时候挣扎了很久,她大概是闻到了熟悉的气味,一直不愿意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