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或许只有一瞬。
啪啪啪。
帐篷外响起了拍打帘子的声音,哨兵站在帐篷外,恭敬地呼喊,“小柏团长,柏帅和总元帅请您和客人去一趟!”
两人的身子同时僵住。
秦唯西更是被吓得惊起一头冷汗。
自己是怎么了?鬼迷心窍了吗?
居然就这么在人类革新军的地盘上,破坏了人类和血族的盟约,咬破了革新军领袖的女儿的喉咙?!
秦唯西,你这是犯的什么混帐事!?你真该死啊。
“知道了,”柏嘉良深呼吸了好几口,调整自己的状态,撑着秦唯西的肩膀,勉强直起身子,软软的应答,“等会就去。”
忠实的哨兵听着重重的挡风帘后,小柏团长朦胧却明显透露着几分异样的声音,怔了怔。
“您感冒了吗?”他高声问。
“不是。”柏嘉良面庞上是诱人的红色,被压扁的领口随着急促的呼吸重新翘起,一起一伏,泛着水雾的眸子忿忿地瞪了僵成一座雕像手足无措的老蝙蝠,“我没事,你先去回消息吧。”
听着帐篷外冲疑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她又猛地栽回了秦唯西怀中,呼吸愈发急促起来。
“幸好是冬天。”秦唯西用力抹了抹她白皙脖颈上猩红的牙印,动作慌忙,却轻柔,生怕弄疼了她,随后赶紧将人领口的扣子扣好,围巾围上,长臂一伸,从一旁的椅子上捞过柏嘉良搭在上头的大衣。
“秦唯西。”柏嘉良软软叫她的名字。
“怎么了?”秦唯西急促的回复,手上动作反而越来越快。
“秦唯西!”柏嘉良恨恨地高呼一声,按住了她的手腕,抬眸,瞪她。
“安慰剂!”她重复,“安慰剂!你这个混帐肯定给我注入过量了。”
她眸间的水雾更加朦胧。
“我在发热,而且……”
她难耐地上前,蹭了蹭秦唯西的身子,不断嗅闻着秦唯西身上那股淡雅的白茶香味。
“我好想抱着你。”她低声呓语。
“那,那怎么办?”公爵大人麻了爪。
“我不知道,但,我现在想做一件事。”柏嘉良抬头,盯着秦唯西的眼睛。
被注入安慰剂的感觉很奇妙,她几乎是瞬间,就对眼前的人产生了依赖感。
不仅是心理上的依赖。
她按住秦唯西的肩膀,抬起身子,靠近秦唯西茫然的面庞。
最后剩下的,仅存的理智,让她稍微偏移了一些目标。
秦唯西呆住了。
一个湿润而灼热的吻,落在了自己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