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第一秒就结束了。”
在不远处竖起耳朵听的柏嘉良愣了愣。
她一定听过这个故事,或许是妈咪以前睡前讲过的。
她开始在记忆晶石中翻找,果然找到了出处。
只是……
她忍不住蹙起眉。
奥普弗尔为什么知道这个故事?
而另一边,秦唯西显然也被这个故事弄得一怔。
“永远的第一秒……”她喃喃自语。
“明白了吧,”奥普弗尔笑笑,“永远,并不是一件你要去追求的东西。”
“它不在你身前,而在你身后。它跟随着你,永不停止。”
“你所正在经历的一切,都是永远的一部分。”
“这也太强词夺理了,”秦唯西有些想笑,又不太笑得出来,“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永远,啧,诡辩。”
“你自己说的,永远是万物产生的第一瞬到万物终焉的最后一瞬。”奥普弗尔理直气壮,“那现在不也是?”
秦唯西:……
“这样聊没意思极了。”她摇摇头,眸底却藏着些思索。
“好吧,我只是想夸夸那只一百年去磨一次鸟喙的那只鸟,”奥普弗尔若有所指地抬手,用力拍拍秦唯西的肩膀,“那真是一只很棒的鸟。”
秦唯西唇角再次扯了扯。
“你怎么讲故事的时候不干脆改成五百年一次?”
黑潮五百年左右到来一次,她也五百年苏醒一次。
蝙蝠也能飞,就是不磨喙。
“讲故事的时候没想到嘛。”奥普弗尔大笑。
“看来不是你临时编的一个幼稚故事,”秦唯西轻哼一声,“但这个故事也够幼稚的,只能给小孩儿看。”
她又沉默了会,目光再次落到了那些泛着金光的“种子”上。
“奥普弗尔,你说,那座钻石山,真的会被磨平么?”
“会的,秦唯西,”奥普弗尔微笑,“一定能。”
秦唯西笑了起来。
“那希望我们都能看到那一天。”
“……会的。”奥普弗尔唇角的笑容淡了些。
“哦,对了,你在哪里看见的这么幼稚的故事?”秦唯西想起了什么,又问。
“……额,这个。”矮人王的眼神飘忽了起来。
那本被他翻得卷边的《秦唯西传》里的。
“嗯?”秦唯西从奥普弗尔支支吾吾的声音中察觉到了不对,狐疑扭头,“到底是哪本书?”
“嗯,咳咳,”奥普弗尔轻咳一声,“就是一本人类吟游诗人写的地摊小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