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嘉良若有所思,微微点头,又问,“那你的真实性别……他有发现吗?”
“当然。”
“什么时候发现的?”柏嘉良好奇地问道。
“在他还是太子,我作为侍卫随军出战的时候。”秦含墨干脆回答。
“难怪,原来是这么早发现的啊,”柏嘉良想了想,微微了然,“难怪他会那么干脆利落的给你封爵封王,甚至给你摄政王的身份。”
因为在这个过於古老的国度,女性绝无可能像后世一样成为一国之君。
“是,他给我封爵封王是因为他自认为抓住了我的把柄,摄政王已经是我能达到的巅峰了,要是我另有野心,他只需要公布我的真实身份,自有上百路诸侯前来征讨。”秦含墨微微摇头,“但渐渐的,他也开始怕起来了。”
“所以你才需要自污,让他放下戒心,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等等,”柏嘉良推理了几句,很快蹙起眉,盯住了长桌对面的人,“如果人需要做好万全的准备甚至试图通过自污令另一个人放下戒心,那只能说明,她的确想做些什么。”
秦含墨微微扬唇,露出了一个有些残忍的完美微笑。
柏嘉良倒吸一口凉气,又觉得本该如此。
这才应该是秦唯西先祖的风范!
“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自个儿琢磨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你怀着的孩子是谁的?”
秦含墨并没有回答,只是唇角的笑容多了一分苦涩。
“不是吧。”柏嘉良怔怔呓语。
秦含墨刚才讲述的简单故事中,只出现了一个人——按道理,皇都现在知道她真实身份的,可能也只有不到五人。
“他可是你表兄。”柏嘉良喃喃道。
“对啊,他是我表兄,”秦含墨唇角的笑意不减,但隐约的杀意逐渐透过那笑着的皮囊奔涌出来,毫不掩饰,“总有一天,我会终结这一切。”
“有时候我真希望我真的能是那个故事中的血族,那个肆无忌惮残暴狡猾的德古拉伯爵,”她的眼眸已经微微充血,泛起了密密麻麻的血丝,“我需要将一切打破重塑的力量和权力。”
“你现在应该已经有了,”柏嘉良小心翼翼道,“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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