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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柏嘉良怎么也没想到,第二天早起就看到了这副场面。
秦含墨借给自己这匹足足有一米七的高头大马直接骑在了人家小母马身上,不断嘶鸣。
“该死。”柏嘉良瞪大眼睛,而旁边同样被马童喊过来的小母马的主人,一位漂亮的小姑娘,同样傻了眼。
“现在不是马的发情期啊,”她焦躁地转着圈,却不敢进去把正在骑跨的两匹马拉开,只能气势汹汹瞪了眼柏嘉良,大声质问,“你家马怎么回事?”
“好问题,”柏嘉良干巴巴地说着,“但是我家马阉了啊。”
这回轮到两匹马的主人大眼瞪小眼了。
“所以是因为我的马突然发情,然后引诱了你的,一匹被阉的马?”小姑娘很显然不太能接受这个答案,又担忧地看了眼马厩里两匹叠在一起的马,“这怎么可能嘛!你的马那么壮,把我的马压坏了怎么办?赔钱!”
柏嘉良却一瞬间想到了更多东西。
“民风剽悍”的店家老板,对贵族饱含敌意甚至毫不掩饰的普通民众,乐於去看砍头甚至拿着碗要去接头颅里第一碗血的迷信群众,乃至现在异常的马。
“不对劲,”她退后两步,喃喃自语,“这座城市,都不太对劲。”
在里面久居的人类,或是自控力本就更差没有任何道德意识的动物,都在遵循自己最原始的冲动欲望,和更深层次的恶念在行动。
“这座城市疯了。”
第307章
好不容易将两匹马分开,柏嘉良切苹果哄着忿忿不平刨蹄子的马儿,一边不断摸着鬃毛安抚着躁动的大家伙,一边有意无意地和心疼刷洗着小母马的小姑娘搭上了话,“你的马有什么问题吗?”
“呼,没有,真是万幸,”小姑娘绕着马检查了一遍,松了口气,又狠狠瞪了柏嘉良一眼,“你的马是什么流氓,都阉了还会发情啊。”
柏嘉良将最后一块苹果喂给了马儿,盯着它浑浊的大眼睛看了好一会,唇角抿起,却很快又露出一个开朗健康的笑容,扭头问道,“你什么时候进的城?”
“昨晚吧。”小姑娘还嘟着嘴不开心呢。
“我是上午,”柏嘉良拍拍马儿的脑袋,开始给马佩上了鞍鞯,“它平时每天的运动量都很大,估计是昨天一直在马厩里憋坏了,我出去溜两圈说不定会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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