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歌,这个女人太过有趣,优秀,又太过神秘,她只敢在远处遥遥观望,却不敢上前一步。

冥冥中有种直觉告诉她——她一旦袒露了自己心意,只会被闻人歌以得体的方式拒绝,然后默默疏远。

可……柏长风,她又是怎么敢的呢?

她捂脸坐了一会,终於起身,慢吞吞把自制的鱼竿的收了起来,鱼竿末端是一根笔直的针——那赫然是被人强行掰直的鱼钩,鱼钩上也没有任何饵料。

“怎么看也钓不上鱼啊,所以那个故事到底是什么意思?”尤拉西斯念叨着,揉着太阳穴。

她的语气很轻,却含着浓浓的困惑,慢慢念着那个奇怪的俗语。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

接下来七八天,尤拉西斯活的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偶尔瞟见柏长风都绕着走,深怕从她口中吐露出什么喜讯。有时见到柏长风和闻人歌并肩走来,她更是一个闪身溜得远远的,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盯着两人,醋得挠墙,无声尖叫。

哦,用闻人歌的话来说,她这属於“阴暗的爬行”。

但当一个月过去,什么都没发生后,率先坐不住的也是她。某日,尤拉西斯鼓起勇气,溜到柏长风房间里,对着正在认认真真研究今年山寨实际领地收成的人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

“那件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柏长风愣了一下,随后意识到她在说什么,抿抿唇,表情有些古怪。

“我……我不知道算是怎样。”

尤拉西斯眼前一黑,有些绝望地捂着脸,“她没拒绝?”

以闻人歌那种性格来说,没拒绝就是同意了吧。

“不,不是,”柏长风的回答却再次令她觉得峰回路转,“她对我送的东西,没反应。”

尤拉西斯茫然了,深呼吸两口保持镇定,又问,“什么叫没反应?”

柏长风抿着唇,微微蹙眉,看起来清冷又委屈,“也不能说没反应,她很喜欢,天天戴在手上,但没有任何回应。”

尤拉西斯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闻人歌最近手上多出的新东西,很快有了目标,“那串珠子?”

“嗯。”柏长风看上去沮丧极了。

尤拉西斯再次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确定帝国各个地区都没有表白送手串儿的风俗习惯,摸摸下巴,“那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么?”

“不,很便宜,毕竟贵重的东西她也不会收,只是这边比较少,”柏长风摇摇头,“是精灵之森的特产,一种树结出的坚硬果实,经过特殊的处理后会像玉石一样晶莹剔透,而且果实内含有淡淡的生命力,很适合涵养身体。”

尤拉西斯一边感慨这礼物选的真是合适,一边努力将自己抽离出来,摆在柏长风朋友的立场上分析,挠头,“是很不错的礼物啊,但你怎么会觉得闻人会有反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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