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在屋子右侧,和走廊连接,老爷子在给走廊搭台阶的时候也给右侧弄了个台阶,从走廊过来就能直接下去厨房。

温思琪则和江馨然去伐木,烧的、用的,需要的不少,也因此,过来南侧也十来天,木屋附近除了竹子的数量少的不多,门前的空地空出来一大块,使得阳光得以直泄下来,中午的时候顶不了太阳。

今天的温度比昨天还要闷热,能进来丛林的风都带着股热潮,到了中午,把手往太阳底下一伸,手背都有种在放大镜下的灼痛。

太阳很毒,叶雅洁叹了口气,钦佩的目光随落向在烧窑边坐着的老爷子身上。

老爷子光着膀子坐在烧窑边劈柴,两根木头扎在他身后的土里,横木上苫盖几片从屋顶换下来的叶,阴影正好挡住了太阳的毒辣。

光虽然挡了,但蒸腾的热浪根本不是几片叶子就能挡去,何况烧窑边更不讲道理的温度。

叶雅洁刚才就在那站了一下,虽然看不到火,散发的温度却无法忽视,好像皮肤都跟着谑谑的响。

老爷子却在那样滚烫的温度旁气定神闲。

因为没穿衣服所以凉快?

叶雅洁回头往屋里望了眼去,林建飞身上的半截衬衫开着领子,说是光身子也差不多,但他就和她们一样被热得不行,现在就靠着打来的溪水洗脸续命呢。

又看了眼老爷子,叶雅洁回去屋里,拿过被王真真扔在地上的扇子呼呼扇着风。

“一边去,臭死了!”

腰上被踹了两脚,回过头,王真真满头大汗躺在叶堆上。

抬起胳膊嗅嗅腋下,有一股汗臭,但也没有想象中在粪坑连干几天活的臭不可闻,挺平常的汗味,嗅觉都疲乏了。

叶雅洁扭头一瞪:“再臭也没你臭!”

“别自我安慰了,你已经快两个月没洗澡了,还不臭?”

王真真从叶堆上爬起,两只夹着鼻子往后退了退。

叶雅洁那个气啊,“你就洗过?!”

“废话,上个星期我还在溪里抹了把,再脏也比你干净。”

王真真洋洋得意昂起脑袋,骄傲的样像极了只斗胜的公鸡。

叶雅洁憋屈地瞪着眼,随又抬起手嗅嗅,突然感觉很臭。

“说起来,我们好些人都很久没洗澡了。”

韩唐摸了下胳膊,屋内的温度不比屋外好多少,皮肤有些粘稠,可能是错觉吧,感觉指腹抹下了层皮。

从遇难到现在整整59天,在岛上也58天了,快两个月的时间,她们除了淋了下雨,身体接触淡水的次数一根手指都竖不起来。

除非是习惯长时间不洗澡的人,其他人想必都受不了这种天气下的身体,尤其是生长在城市里的她们。

林建飞也往身上抹了把,搓下一层灰。

他看了眼聚在一起的年轻人,老神在在编着草衣的老太太,默默将搓下的灰弹到地板缝隙里。

江馨然抆了抆身,也搓下来几条偏黑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