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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又遇到了相似的柜台,却只剩下她一个人独在异乡。

“你要什么?”

柜台后是个戴老花眼镜的小老头,见她来了,放下手里正在编织的草帽笑着稳她。

本来打算打电话的斐娇扫了眼玻璃柜,点了其中一包用透明塑料纸包着的粉色糖果。

老头一边给她拿一边说:“你们这些小孩子就是喜欢吃甜的东西。”

斐娇剥开手里的糖果放进嘴里,粉色的外壳甜的腻人,咬开又被酸味儿充斥。

刚刚还恹恹的心情却奇异的被这样的劣质香精给治愈了。

后知后觉的,斐娇反应过来,这小老头好像是个汉人,普通话还带着股陕西味儿。

她心底灵光一闪,像是有了什么主意一般,眼睛里都闪着狡黠的光。

“您不是藏族人啊?”

“对啊”,老头显然很有谈话欲望,尤其在这大西北的偏僻地方,见到个汉族人不容易,大有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意思,“我六几年就来这边啦,数一数,也有四十多年了。”

“这样吗?那您和那位藏医大婶熟悉吗?”

斐娇脸上带着点真诚,“我和我的朋友住在她家,她帮了我们很多,我们想送点礼物给她作为感谢,却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忌讳什么,怕送错了东西。”

老头摆摆手,左右看看,压低声音:“她啊,不喜欢别人送礼物的,她只喜欢钱,你们要送东西就送点钱就行了。”

“啊?真的吗?”斐娇诧异道。

“当然是真的,我在这四十多年,看着她长大的,这个闺女哟,别的都不要,就要钱,就喜欢钱。”

老头神秘莫测的说道:“你信我的,肯定没错。”

斐娇适度的流露出一丝好奇,“这是为什么啊?这是什么藏族的传统吗?”

“什么哟”,老头扶了扶老花眼镜,“你这女娃,哪个民族有这种传统啊?”

“那闺女身上玄得很,那时候穷她爹娘想把她卖出去养活一家,她性子烈得很,像匹野马一样难驯服,她娘心软想留下她,大不了自己多打份工,她爹却气性一样大,嫌弃这个女儿不听话,半夜把六七岁的小女孩丢到后面的荒郊野岭去。”

“当年那后头多的是猛兽,还有大片大片的狼群,小女孩被丢过去,过了一夜她妈找不到她在村口痛哭村里人才发现这件事,我和其他牧民觉得这个爹太不像话了,壮着胆子拿了铁锹猎木仓去后头找她,当时都想着她要么被熊瞎子叼走了,要么被狼群给分了,说不准屍体都被食屍鸟啃干净了,可是等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却在一座石头后面睡得正香,穿的单薄,浑身却暖和得很。”

“后来这里的藏民们都说她是有佛祖保佑的姑娘,轮番去劝她爹,终於把他爹劝下来了。

可这闺女被丢了一遭,反而越发的桀骜不驯,她自己去拜了个藏医做师父,那藏医也是个好人,知道她家庭环境,给她从家里头要过去了,好好养大她,把毕生经验传授给她,后来没几年藏医死了,家里那套房和财产就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