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蓴起身去漱了个口， 回来后看到慕以安还站在原地，盯着书桌失神。

“你今天怎么了？”萧蓴从她身后经过，转头认真看了会儿她的脸。

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了，看上去也没了之前的苍白病态。

慕以安讪笑着把手里空碗丢了，调整好思绪才重新回来。

看到萧蓴又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慕以安自行忽略了前面一个问题：“你工作好拚，几乎一直连轴转，不累吗？”

萧蓴抿唇：“习惯了，工作不就是这样。”

她倒是看不出什么抵触情绪，但也绝对说不上多喜欢多享受。慕以安的食指抵在桌角，低头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萧蓴突然问：“学习得怎么样？”

慕以安像是上课开小差被抓包的小孩，突然抬头，回答抵在舌尖，在脱口而出前生生忍住。

稍加思考整理后，她才说：“挺好的，彭希跟我说了挺多专业术语。”

萧蓴弯了弯唇，貌似也挺满意。

“那你都学会了吗？”

“嗯……”慕以安有点犹豫，懂了大半，但要说全都会，是不可能的。

见她犹豫，萧蓴这才转头看她。

不用再问，她也猜到慕以安省略的后文是什么了。

她看了眼时间，今晚不算太忙，而且吃了面，胃舒服了，心情也跟着好了。

“哪里不懂？”

慕以安回忆了一下，说了几个相对复杂的指标名称。

萧蓴点了点头：“对於刚接触的人来说，确实不太容易理解。”她想了想，“你如果不困的话，把平板拿过来，我再解释一遍给你听。”

慕以安瞬间睁大眼，难道这就是梦境变成现实？

见她呆怔不动，萧蓴觉得那呆萌中加了一点吃惊的样子有点好笑。

“不想的话也没关系。你是病人，以休息为主。”

慕以安像阵风似地穿梭在两个房间，很快她就抱着平板重新站到了萧蓴书桌前。

“你搬张椅子过来。”萧蓴把桌面整理了一下，又把电脑移开了点，把旁边的空间腾了出来。

慕以安见她坐得笔直，自己也跟着挺直腰背，气氛一下子就变得严肃庄重起来。

萧蓴随手勾了一下耳边垂落的头发，把慕以安圈出来的难点梳理了一遍，然后系统解释了一次。

她的解释包含了具体例子，有些是引用了商科教材中的经典案例，有些则是被去头去尾隐去关键数据的真实项目。这和彭希照本宣科似地解释是不同的，慕以安觉得这回是真懂了。

萧蓴并没急着让她以此类推，而是把她圈出来的地方逐一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