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贽倒是没注意到她叫错名字的问题,杨得瑾说话的语速很快,中间的“子”音直接被吞掉了,听起来就像是在叫“李酬”一样。
杨得瑾说出口后也才意识到:糟糕,不小心直接叫了李子酬全名。
“咳!”杨得瑾装作无事发生般转移话题,“那……那要是给朔北装到了怎么办?”
谢贽贴心地没有深究,反正在她认知中杨得瑾跟李子酬总是针锋相对的,杨得瑾背地里应该喊得不少。
“草原人固然强悍,”谢贽回答,“可我大盛的儿郎也不是吃素的,殿下只管看着,那些人说什么也不会轻易让草原人出到风头的。”
谢贽说完便向场边看去,顺着她视线的方向,杨得瑾也看到了那几个穿着红色罩衣的骑手。
“那是?”
谢贽解释道:“京城巡防司的马球队,几个都是能枪善剑的年轻将领,都不是吃素的。”
尽管领头的那个她看着碍眼就是了。
杨得瑾一眼发现那个额头系着鲜红布条的人,看着像是领头的:“季校尉也要上场?”
谢贽移开视线,看都不看她说的那个人,回答道:“季追鹿是队长。”
“哇——他会打马球,好厉害!”杨得瑾由衷地称赞道。
谢贽目光一冷,表情不快:“连马球都不会打,他这个武官别做了。”
杨得瑾正想问谢贽会不会打,转头却看见她冷着脸看别处。杨得瑾一顿,想起之前谢贽让她远离季追鹿来着。
看来这两人结过梁子啊,那自己是不是不该在她面前夸季校尉啊?
杨得瑾思考一秒,改口道:“那其他都是些什么人?”
“巡防营的几个都尉和司中。”
杨得瑾哦了一声,又问:“那对面呢?对面又是什么成分?”
谢贽目光正是朝着朔北方的骑手,他们穿着蓝色罩衣做区分,也是围在一起商定战术,时不时往大盛队瞅去一眼,眼中战斗的欲望很高。
“领头的你认识,朔北三王子耶禄迭剌,剩下的都是他的属官。”谢贽说着便朝那边抬了下下颌示意。
杨得瑾也看到了,耶禄迭剌也绑了一根鲜艳的布条在头上,大概起到区别队长和队员的作用。
“这种比赛,皇帝不来看?”杨得瑾想知道李子酬来没来。
“诺。”谢贽又扬了扬下颌,看向场地对面的吊脚小楼,“御座和朔北使节的次代表都在楼上,官员和家属只能坐这边,你要不要过去?”
杨得瑾看了眼,楼上观台已经全部挂上遮挡沙尘的锦罩,难怪没看到李子酬人。
“不用,这儿视野蛮好的。”
谢贽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似乎是知道她的选择。
杨得瑾还想问什么,只听一声洪亮的敲锣声响起,惊得她下意识看向马球场,忘了自己要说啥了。
击鞠,每队限五人,持马球杆,将球打入对方球门即算胜利。
朔北和大盛看上去都想打持久战,采用十局的赛制,每一小节比赛有一炷香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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