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衿:“但你要怎么证明呢?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光凭这副女子像,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李子酬沉吟一阵:“也许只能从他本人嘴里撬出来了……”

“他会乖乖说出来?”

“当然不。”李子酬说完沉默一阵。

比起四年前的疑案,周怀衿还是更担心现下,刚才听了李子酬的推理,他只觉更加不安:“陛下,瑜亲王现在已经在牢里了,他要真是主谋还好说,可他要不是,只怕危机还没有过去。”

李子酬深以为然:“弑君阴谋落空,有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再找机会下手。”

周怀衿担心的正是这个:“陛下,这马上就是中秋宫宴了,谁也说不准会不会出意外,要不……咱们把宫宴延期吧?”

“不行!”李子酬断然拒绝道,“要引那些宵小现身,中秋宫宴是绝佳的机会。”

周怀衿:“可是那对你来说很危险。”

李子酬:“如果不能及早揪出乱臣贼子,对所有人来说都很危险。”

周怀衿抿了抿嘴,他知道他劝不过李子酬,她想要做的事情,就算赌上性命她也会去做。

“……那季追鹿那边要怎么办?”

“季追鹿……先注意着点,别让他察觉。他要是真有心搞动作,这几天应该会很忙。”李子酬捏着下巴说道,“顺便,你趁他不在的时候去他家搜个东西。”

“什么东西?”

“家族纹章,公侯令信,甚至有可能是王爵大印,总之是能证明他身份的凭证。”李子酬如此吩咐道,“尽量去找,这种东西他不会放在点卯当值的地方,不是在他府上就是在他的老宅里。”

“是。”周怀衿领旨,“那宫宴呢?”

“宫宴……”

“陛下。”李找找突然进到宣室,朝二人行了个礼。

“李内务,你有什么事吗?”

“哦,回陛下,微臣家里的商队这几天路过临京,我想趁此机会与家里人团聚一下,这便来恳请陛下特批个假。”

对面的君臣听罢对视一眼,李子酬说:“你来得正好,替朕办个事儿,很简单的。”

李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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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刑部。

李子酬接过那个包裹打开,一尊泛着温润光泽的印玺出现在眼前。

那是——遗落的太子玺!

周围的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低呼,李子酬将那东西拿在手上端详,而后看向季追鹿:“你还真是孝恭太子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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