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阳光被遮住,窍凝冲钝抬头。
薛应弦站在她面前,双眸低垂,平静地看着她。
“一个人坐在这里干什么,怪可怜的。”
窍凝张了张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刚才是我太冒失了,对不起。”
看着她眼中的懊悔,窍凝心里更加愧疚,下意识回道:“不用道歉,我没怪你。”
薛应弦面色不变,紧绷的身体却放松了,她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嗯,”
薛应弦也是客人,她没理由不让人家坐。
薛应弦坐下,第一句话是:“虽然可能你不爱听,但我还是要说,以后别去找唐棣了,离他远点。”
薛、唐两家有些生意上的往来,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她第一次见唐棣,初见印象还可以,唐棣把自己包装得好,彬彬有礼,进度有度。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摔死了一只猫、捏死了自己表妹养的兔子的话。
那只猫是无意跳到唐棣怀里的,毛色很漂亮,还穿着可爱的小裙子,一般人见了只会想摸摸,就算不喜欢猫的人,顶多把猫放了离远点,绝对不会想要下杀手。
薛应弦第一次看到有人杀生,表情还能那么平静,从那时候起,唐棣在她心里就是危险的代名词,后来看到他捏死楚清清的兔子,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楚清清哭得惊天动地,但由於对方的身份,这件事不了了之。
这些事陆窍凝都不知道,那个时候她在做什么?
一、讨好唐棣;二:给她使绊子。
薛应弦想起窍凝以前的样子,心情变得奇怪。
从前她那么讨厌陆窍凝,连带着她的长相也不喜欢,怎么现在再看,突然就讨喜了呢?
这张脸说变也没变,说没变又好像哪里变了。
“薛应弦,以我们的关系来说,你应该没资格干涉我做什么吧?”
窍凝一句话把薛应弦从沉思中拉了出来。
那双眼睛清亮温润,面容纯净娇憨,却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为了不让自己露怯,窍凝直视薛应弦,说:“你应该知道,我说喜欢你只是在骗你吧?”
薛应弦一直知道窍凝不是真心,却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她的表情维持不下去,温柔假面有了裂隙。
窍凝装作不在意,及时移开了眼神,她轻啜一口茶,语气漫不经心。
“那一晚就当是意外,从今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做什么我管不着,但请你不要来妨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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