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苏檀进了主院,才敢小声议论:“王妃娘娘已经是全天下最好看的人了,为何王爷还要将那位姑娘接回府呢。”
“哎呀,你懂什么,家里的明珠就算再亮,久了也就不稀罕了。只要是男子,就总会纳妾的。”
而此时被侍女们谈论的纳妾之人,正坐在轮椅上,优哉游哉地喝着一杯忍冬花泡制的茶。
茶香扑鼻,萧瑾一边监督着苏檀解剖屍体,一边将案上的另一盏茶递给了楚韶。
楚韶笑盈盈地接过:“多谢王爷。”
“不必。”
萧瑾端起杯盏,抿了一口茶。
看着辛苦打工的苏檀,突然回忆起那些年自己当社畜的日子,心中便生出了一股怜悯之情。
考虑到同为社畜,何必为难。
案上分明只有一壶两杯,萧瑾却故作友善,淡声对苏檀说:“苏大夫,若是累了,就喝杯茶歇歇吧。”
苏檀拿着银质刀具,手上的血都还没抆干净。
转过头,面带寒意看着萧瑾:“燕王殿下,民女很想知道,您为什么非要用忍冬花泡茶呢?”
对於她而言,忍冬花既是故国之花,也是心中隐秘的伤疤。
苏檀眯了眯眼,甚至开始怀疑,萧瑾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却不想萧瑾心里才纳闷,用金银花泡茶,难道还需要什么理由吗?怎么,金银花上辈子造了孽,得罪女二了?
萧瑾内心已经开始阴阳怪气了,面上却依然保持着微笑。
她丝毫不在意室内的屍气,以及苏檀满腔的怨气。
反倒盯着对方,慢条斯理地问:“还能为什么?这茶清热解毒,此时不泡更待何时?”
第19章
此时不泡更待何时?
听见这句话,苏檀愣了愣。
一时之间,她觉得萧瑾说的话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屍体在暗室里放置久了,难免会溃烂,生出腐朽之气。
这时候泡上一杯忍冬花茶,自然是极好的。
只是像这种有道理的事,换成是萧瑾做出来,就显得很没有道理。原因无它,因为萧瑾看起来就是一个神秘莫测,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从萧瑾站在门外,未卜先知似的让她收起银针开始,苏檀就觉得萧瑾不仅很神秘,而且还十分危险。
所以一直以来,都对萧瑾存有警惕之心。
然而萧瑾本人完全不知道,苏檀对她的评价居然这么高。如果知道了,估计还会有点小骄傲。
在原着里,苏檀这个人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