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节被鲜血染红,苍白窍细的一段弧度,竟显露出一股格外病态的美感。
随后将手指放置在轮椅扶手上,轻缓平和地对高位之上的齐皇说:“陛下,王妃身体抱恙,儿臣代为切磋。”
在齐皇发话之前,萧瑾双目覆有白绡,“盯着”那几名脸色惨白的侍卫:“你们如果想切磋,尽管来找本王,本王随时奉陪。”
……
参加筵席的朝臣们,此时无比惊惧,同时也无比激动。
因为百年来,大齐从未出现过当着皇帝的面,却想杀人的皇子。
而且,谁也不知道。
燕王到底是怎么避开入宫前的搜身,私藏了一把短刃的。
他们只知道,燕王这回就算不死,也得被囚.禁终生了。
皇后第一个反应过来,颤抖着抬起手,指着萧瑾骂道:“燕王,你大胆!你私藏匕首带入宫宴,究竟意欲何为!来人,还不快把这贼子给本宫抓起来!”
高座两侧的护卫立刻拔出兵刃,杀气腾腾地往萧瑾那边去。
只不过刚走了几步,就被另一道声音给喝住了。
“本殿看谁敢!”
胆子小些的朝臣,看着高座之上冷声开口的萧霜,早已吓得抖成了筛子。
天地良心,他们现在就是特别后悔。
后悔参加这一场宫宴。
这哪里是宴会啊。
怕不是要变天了。
皇后面色煞白,压下心中的怯意和愤懑,对萧霜说;“皇姐,燕王以下犯上,此番行径罪无可恕,与造反无异!”
萧霜将孔雀翎扇撂在案上,漠然道:“一派胡言!谁说燕王要造反了?在座诸位大人都看得真真切切,她不过伤了一名侍卫而已,哪有什么忤逆之心。”
大臣们看着溅在地毯上的鲜血,抆了抆汗,一时之间不知该应和,还是选择选择闭嘴。
皇后冷笑道:“不过伤了一名侍卫而已,皇姐说得倒轻巧!燕王躲过入宫前的搜查,当众现出利器,如今还见了血,这难道还不够治大不敬之罪?”
依附皇后的嫔妃,此时也理了理发髻,小声说:“皇后娘娘说得极是,如果这都不算大不敬,那臣妾真不知道什么才算不敬了。”
听见这些话,萧霜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萧瑾:“燕王,你是不是也该给皇后娘娘一个交代?”
萧瑾内心的想法得到了验证,措辞也显得极为从容:“回皇后娘娘的话,自从儿臣几月前遭遇了一次伏杀,此后便谨慎小心了许多,时刻将一把短刃带在身上,以防为歹人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