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凤眸微眯,一拍桌案:“便是如此,私藏兵器带入殿中乃是重罪,你明知故犯,该作何解?”
“儿臣当然知晓私藏兵器是重罪,只不过那日过后,便一直将短刃放在长靴里层。一时疏忽,入宫前竟忘了取出。”
“一时疏忽?”这次说话的是齐皇,他把菩提珠串往桌案上猛地一摔,怒道:“燕王,你刻意避开入宫前的搜查,还敢自称一时疏忽?”
萧瑾不惊不惧,淡然答道:“儿臣从未刻意避开搜查。”
齐皇:“如果不是刻意避开,你如何能在重重搜查下,将这利器带入宫中!”
“不是儿臣刻意去躲,而是那些搜查的卫兵并未仔细搜儿臣的身,这才让儿臣忘了这茬事。”
话到此处,萧瑾叹了一声:“筵席开始的时候,儿臣才想起靴中藏有一把短刃,却是为时已晚。”
皇后听着萧瑾的诡辩,质问道:“筵席开始时,你既已知晓,当时为何不取出?”
萧瑾早有对策,对着皇后微笑:“皇后娘娘,儿臣本来是想取出那把短刃的,只不过为了顾及皇家颜面,想了想,还是就此作罢了。”
提及到皇家颜面,皇后一时语塞。
皇家颜面自然是最重要的,若要让堂堂燕王从靴中掏出一把短刃,在众目睽睽之下交给宫人,的确有损皇室威严。
四皇子却发现了盲点,冷哼一声:“三哥说得头头是道,先前顾虑颇多,如今还不是当众掏出短刃,损了皇家颜面。”
萧瑾:“是吗?难道不是四弟先挑起事端,对本王百般挑衅,这才损了皇家颜面。”
四皇子气极,奈何也说不过萧瑾,半晌只得阴阳怪气道:“这些话,三哥还是在父皇面前多说几句吧。”
言下之意便是:你再如何诡辩,终究也改变不了携带利刃入宫,且当众伤人的事实。
萧瑾当然明白四皇子的意思。
只不过巧了,她不想改变,也有办法再狡辩狡辩。
故而只是坐在轮椅上,摸着短刃的鞘,并不作言语。
受伤的侍卫已经被抬下去了。
然而,无论是王爷郡主,还是大臣们,都知道这件事情还没完。
齐皇向来以昏庸无能示人,此时的脸色却也说不上好看:“暂且不提携短刃入宫一事,你在殿内抛出匕首伤人,又该作何解释!”
萧瑾静静地问:“儿臣不愿看见自己的王妃受辱,这算解释么。”
这时候,四皇子看着萧瑾双目上的白绡,倒是很想怼一句:你又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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