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您找到悬崖了吗?”
“没有,梦里没有悬崖,我只看见雨水和白色的天空,一个机械的声音提醒我,这就是尽头了,之后我就醒了过来。”
楚韶唇角带笑,柔声说:“看来,殿下的确是做了个噩梦。”
“韶儿为何觉得是噩梦?”
“因为如果是真正的妾身,一定舍不得让殿下独自寻找悬崖,如果有那么一条跳下去就可以从梦里醒来的悬崖,妾身一定会跟殿下一起跳下去。”
萧瑾沉默了。
刚才她说的那句话,好像重点也不是悬崖吧。
而楚韶的关注点,也不在萧瑾的梦境上。
她一只手支撑着地面,另一只手移至萧瑾腰间的玉带,轻轻往下滑,隔着柔软如丝的一层绸缎,十分惋惜地抚过对方的腿。
虽然没有任何言语,但那表情,那动作,仿佛在对萧瑾说——
怎么就好了呢?
萧瑾也微微皱起了眉,下意识攥住了楚韶的手腕。
因为痒,很痒。
是双腿麻痹了大半年所不能感受到的触摸和温度,也是算上在现代孤寡的那二十多年,未曾体会过的心颤。
麻了。不是腿麻,而是头皮发麻。
青天白日的,这是在干什么。
楚韶瞧着自己被攥住的手腕,虽然略显讶异,但笑望着对方,却没有挣脱开。
甚至还凑至萧瑾耳畔:“殿下,现下是白日,行此举是否有些为时过早?”
哈?
什么叫做恶人先告状,萧瑾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楚韶唇角的微笑与平时并无区别,但在此时的萧瑾ʟᴇxɪ看来,无疑充满了一种别样的意味。
很优雅,也很挑衅。
萧瑾的确有被挑衅到,只不过语气还是淡淡:“是有些早。”
嘴上是这么说的,随后便仗着自己已经拥有了直立行走权,攥住楚韶的手腕,带着她站起了身。
并且看着楚韶,轻轻笑了一声。
“不过,其实也不是非要等到晚上。”
……
关上门后,屋内传来一阵咳嗽声。
萧瑾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几天,是不是又要把生命时长给用完了,才会咳得厉害。
好在她现下也不关心,自己到底还能活多长时间。
萧瑾有很多话想问系统,也想问楚韶,不过和此刻比起来,她无暇顾及,只想一晌贪欢。
夏末的暑气未曾完全消散,萧瑾索性伸手推了笔墨纸砚,将楚韶放在了带着些许凉意的紫檀木桌上。
嘴唇落在楚韶的肌肤之间,每一吻都小心翼翼,像是抚摸经年累月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