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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遥道:“可那是咱们的军册和帐簿。”

赵瑾道:“我要给他们看的就是军册和帐簿。每每上报军饷时,他们不是总觉得我要的多吗?那我就让他们看看,究竟是我要的多,还是梁州原本就有这么大的需求。”

孙通刚进驿馆,就见姜众在屋檐下站着发呆,他揖礼之后将手中的军册和帐簿递交过去,“禀姜监军,这是梁州的军册和帐簿。”

姜众那日被吓破胆后,回到驿馆连续几晚做梦都是被人捆在靶子上受箭,他心惊胆战了好几日才缓和了几分,现在看到军册和帐簿,就好像看到了黑白无常的索命符。

“不看了。”他把东西推给孙通,“你回头对一下就行了。”

孙通道了声是,便带着两本簿子去了自己屋中。

姜众烦乱地进屋,又听到有人叩门,他不耐烦地问了一声:“谁啊?”

“监军使。”外面是王晋在说话,“是小人。”

姜众开了门,问他:“怎么了?”

王晋回身看了看后面,便一脚踏进了姜众的屋子,赶紧关门。

“监军使,咱们就一直这样吗?”他不安地看着姜众,“方才我见你连军册和帐簿都没看,这……这能行吗?万一宁相那边催问,那可怎么办?”

“能怎么办?不怎么办。那仪安公主是个什么性子,你之前难道没有听说过?那可是皇后从襁褓里亲手养大的,一应住行堪比嫡出,是个连宁三公子都不敢招惹的主儿,就连太子也管不了。你说,是你和我硬,还是她硬啊?这事咱们要是敢开口,她就能直接要了你我的小命。咱们赔了命没得活,可你觉得有谁会真的罚她什么?”

姜众叹了口气,“有这么个祖宗在,咱们别说是监军,现在就连军营的大门都进不了。我也是倒霉,被派来这种穷山恶水鸟不生蛋的地方也就算了,这一天天的,连顿像样的吃食都没有,日日都是馒头清粥配酱菜。”

王晋道:“可之前不是说,公主与赵侯不对付吗?怎么这次看着,全然不像传闻中说的那样?”

姜众在他头上一敲,“你也不看看公主大婚都多久了,就算是养条狗,几个月下来也该有些感情了吧。况且像赵侯这样的纨絝,早就阅女无数,自然能将公主哄得服服帖帖。”

王晋愁眉苦脸道:“若是如实对宁相讲,就要被公主弄死,若是什么都不讲,回头就要被宁相弄死。左右看来总是逃不过一个死!我原本还以为是个好差事,谁知道是这么个吃亏不讨好的活!”

姜众已经放弃了挣扎,“命不好么,就活该被人这样摆弄。”

王晋道:“可宁相那边要是问起来,咱们要怎么说?”

姜众烦闷的就是这个,现在听他反覆提及,愈发觉得烦,当下就开始轰人,“行了你先回去吧,这事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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