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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康见他低着头不语,故意问:“怎么了?难道是出事了?”

方谦垂丧着声音道:“被人截胡了。”

宗政康演出一副讶然,问他:“怎么回事?”

方谦道:“事发突然,我也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只知道今日去拿药材时,对方已是人去楼空,只留了个人带话,说已经约了新的买主。我现在寻不到人,也无从问话。”

宗政康问:“这批药材既然早就谈好了,怎么没按照规矩收取抵押?”

方谦摇着头,说道:“因为这批药实在难得,我怕会被其他人盯上,便想着不如对这卖主以礼相求,这才没让他以物相抵。却没曾想……唉。”

宗政康宽慰地拍拍他的肩,“只是失了一单生意,下次注意就好。”

方谦道:“义父很生气,这批药材是他注意了很久的。”

宗政康问:“有谁要从柳老板这里高价收入吗?”

方谦道:“不是有人要收,而是义父需要这批药给阿晏看病。”

宗政康不太清楚这其中的细节,又问:“阿晏是谁?”

方谦道:“义父本有一个与我年岁相当的长子,叫做柳瀚,可是几年前,柳瀚外出走商,被马匪给劫了,等寻到人的时候,屍首都已经快要烂了。他的幼子名叫柳晏,今年七岁,自小就体弱多病,一直是吃药如吃饭。义父为他寻遍了名医也没有丝毫好转,只能用贵重的药材这么养着。”

宗政康微微颔首,“原来如此。”

他端起酒杯,道:“既然已经这样了,再怎么回想懊恼也是无用,倒不如想想能否找到截胡这批药材的人。”

方谦伤神道:“可这茫茫人海,咱们要去何处找药?”

宗政康道:“方兄如果信得过我,我可以帮忙试试。”

“你?”方谦瞪了瞪眼,忽然想到什么,小声道:“借用太子的关系吗?”

宗政康并不回答,而是道:“方兄可信得过我?”

方谦当下便将他当做救命稻草,举起酒杯就来敬他,“谭公子大恩!”

宗政康道:“我表字重康。方兄日后有需要的,大可直接来找我。”

“重康。”方谦整个人都来了精神,“这话该我来说才是,日后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定然义不容辞。”

“那就先谢过方兄了。”宗政康在笑意间与他客套完,让他回去静候佳音,自己则在出了厢房之后转身点了翠君的牌子。

两人照例先是一番鱼水之欢,宗政康才问她:“桩子都打得怎么样了?”

翠君被他挑/弄着,还在喘息,“很、很顺利。”

“好。”宗政康亲她一下,“打探消息的事情,就托在你身上了。”

“嗯……”翠君受不了他的动作,整个人失控得直打颤,宗政康干脆覆身再来,将这一场酣战打了个同归於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