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珩“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赵瑾当然知道她为什么安静下来,因此也不说话,只是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怀玉。”秦惜珩突然一喊,说道:“我们养一个孩子好不好?我去宗室里找一个不显眼的。”
这下换成赵瑾沉默起来。
秦惜珩没等来她的回答,赶紧又道:“我说着玩的,养孩子多累啊,得关心他有没有吃饱,夜里睡得好不好,功课有没有长进。这样一看,没有孩子其实挺好的,你说是不是?”
“嗯。”赵瑾应了一声,又在她背上拍了几下,“睡吧。”
秦惜珩听着她有些低落的声音,这一刻没来由地后悔。她借着窗户缝里透进来的月色看着赵瑾已经闭上的双眼,忍不住想要摸一下她的脸。
“做什么?”赵瑾却在这时突然睁了眼,一下子就抓着了她的手,“想趁我睡着了对我做点什么?”
“我能对你做什么。”秦惜珩小声道,“只有你能对我做什么。”
赵瑾轻轻笑了笑,按着她的手收到被子里,说道:“好眠。”
她嘴上这么说,可自己却是彻夜未眠。这个晚上她几乎是数着秦惜珩的呼吸声等到了天亮,在晨光撒入窗棱的那一瞬间里,她看到秦惜珩的睫毛动了动,旋即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几乎是在赵瑾闭上眼睛的同一时,秦惜珩便慢慢地睁了眼,她在被子里找着了赵瑾的手,牢牢牵住后换了个姿势,继续缩在赵瑾怀中睡。
赵瑾感受着她呼气的频次,确认她真的睡着后,悄悄地挣开了牵在一起的手,又小心地挪动着身体起床。
她照例把地上的被子弄乱,出门后果然看到了候在院子里听从差遣的一干下人。
早课与晚课是赵瑾断不可少的练习,但不知是因为昨夜一宿未眠,还是因为心中有事,她今日提起了枪,却怎么练都不能令自己满意。
与其这样,不如不练。
赵瑾放下枪,牵着飞琼出了门。
邑京里的富贵易让人迷眼,赵瑾驰在马上,忽然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
她漫无目的地绕着邑京走了一圈后勒转缰绳,来到揽芳楼前下了马。
老鸨瞧见她,忙让人去牵马,自己迎上去问:“侯爷今天怎么一大早就来了?”
赵瑾没有心思对她露笑,只是淡淡道:“给我找个会弹曲的来,还有,多来几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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