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约顿时无言辩解。
钱一闻又对他道:“若是有人不服,只管让他们来找我,但凡我败在他们任何一人的刀下,我就将这位置让出来,往后不论要作何演练,我都一字不问。”
柯约丝毫不敢再有辩词,他低低道是,犹豫须臾后便要出帐去传达拉练的军令。
“禀钱帅!”帐外这时传来声音,“祝监军来了。”
钱一闻脸上顿时又黑了一分,可祝义恩好歹是名正言顺的宁远监军,他没有不见的理由,遂淡淡道:“让他进来吧。”
柯约无声地退下,祝义恩进来后禀明完正事,拿出一封信来呈给钱一闻,压着些声音说道:“这是太子让臣转托给钱帅的信。”
钱一闻接来看完,许久都没有再说一个字,祝义恩问:“钱帅若是无事,臣就先出去了。”
“有劳祝监军。”钱一闻这时的脸色略有好转,对他微一颔首。
帐内恢复平静,钱一闻对着生起的火盆看了良久,着人喊来柯约,重新下令道:“明日的拉练暂时取消,还有,这个月分发军饷时,每人多给五钱。”
若不是钱一闻一脸正然,柯约险些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他试探着问:“钱帅,那明日是不是要提早一个时辰练兵?”
钱一闻道:“延冲半个时辰也不冲,让将士们多休息片刻。”
柯约面露惊色,难以置信,“啊?”
钱一闻淡淡道:“你方才不是说,我练兵的力度太大,多数人都承受不住吗?我现在体恤他们,将练兵的力度恢复成从前,难道不是正合他们的意?”
话虽如此,可军规这般地朝令夕改,难免会令守备军们心中起疑,柯约有些忐忑,但主帅既然有了新的指令,他也不能不遵守,只能硬着头皮再次出帐重新传达新令。
钱一闻待他走后,将秦潇捎来的信扔进火盆里销毁,提起笔开始写这个月的军报。
“来人。”他隔着帐子叫喊一声,进来个身着铠甲的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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