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然贺道:“劳你记挂了,家父身体康健,好得很。”
赵瑾听到这一句,终於记了起来这位一营好汉是谁。
她转身进了个厢房,这一进好巧不巧,正是冤家路窄地遇上了谷怀璧。
“赵侯。”谷怀璧对她含笑点头,仿佛之前在揽芳楼的那番偶遇和谈话并不存在。
“好巧。”赵瑾也神色自如地对他颔首,旋即自顾自地找了个角落坐下,顺手抓了一把瓜子细细地嗑。
谷怀璧竟然也跟来坐下,对她笑道:“赵侯,你我如今共侍一主,从前的那些,也就一笔勾销了吧。”
赵瑾道:“谷二少可是御前带刀卫,日日都能见着天颜。你能不做计较地一笔勾销,那自然是最好。”
谷怀璧啧声:“我哪儿能跟赵侯你比?你手握西陲重兵,还是圣上的乘龙快婿。”
“是呢。”赵瑾就是看不惯他这副欺软怕硬的小人姿态,故意道:“这乘龙快婿可不好做,阿珩管我管得严,酒不让喝,人也不让找。”
谷怀璧强颜欢笑道:“公主这是看重赵侯,是旁人肖想几辈子都得不来的福气。”
赵瑾看他一眼,目露挑衅,“所以啊,这样好的福气,我可得拽紧了不松手才行。”
两人面面对视,眼眸中撞在一起的硝烟几乎要一触而发。
“怀玉!”有个声音适时打断,赵瑾先侧目去看说话的人。
樊予影见真的是她,便兴致勃勃地来,“宁三公子说你在这儿。”
赵瑾连个“失陪”的眼神都懒得给谷怀璧,直接与樊予影出去,小声问他:“表兄怎么也来了?”
樊予影也小声回道:“我本不打算来,谁知宁修则一早还专程让人去家里请,还说你也在,我推托不了,只能来了。”
二人找了个空处坐下,樊予影左右看看,道:“正好,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赵瑾问:“什么事?”
樊予影道:“我前几日回定州祭祖,听说朝苍江的上游飘出来一块写了字的巨石。”
赵瑾脸上一凝,问道:“上游?上游哪里?”
樊予影以手掩口说道:“宣州绍县。这地方好巧不巧,正是宁相的祖籍。”
赵瑾又问:“表兄还听说了什么?能否说得再细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