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秦惜珩等了须臾也不见她再说,催道:“接着说呀。”
赵瑾露出一丝狡黠的笑,“要我说也可以,贿赂一下就行了。”
秦惜珩急着想知道,便草草地吻她一下,又催:“说吧。”
赵瑾并不满足,得寸进尺地哼哼两声,“不够。”
秦惜珩道:“不是只要贿赂一下的?再来就是第二下了。”
“那就我来。”赵瑾说着就在她耳垂之下柔嫩的侧颈深处啄了一下,秦惜珩觉痒,低嗔地笑了两声,有些含羞地要躲闪,这一下却直接被赵瑾按在怀里。
“别动。”赵瑾浅啄一下犹觉不够,便将吻化作了细腻的吮。
“怀……怀玉。”秦惜珩的声音隐隐发颤,一股兴奋的触觉从她体内而出,竟与繁华殿的那次一模一样。
“好香。”赵瑾这时小声一句,贴着秦惜珩的脸说道,“七娘,这些时日,我只有在梦里才这样靠近过你。”
秦惜珩半垂着眼,脸上红扑扑的煞是好看,她感受着侧颈处灼烫的爱意,手指拽紧了赵瑾的衣裳,忽然不知所措。
“不……不是说正事吗?”她结巴着,快速看了赵瑾一眼复而垂眸,在她肩上又轻轻捶打一下,“你……乘人之危,登徒子。仗着我惯你,你就要上天了是不是?”
赵瑾便放低了身体,让视线从下而上地去看她,笑道:“好好,那就先说正事。”
秦惜珩脸上的热感这才褪去些许,问道:“中州道的盐铁转运使是谁?”
“史智文。”赵瑾道,“他也就比潘志要好上那么一点,但不过是手段做得更加隐秘而已。中州道多矿场,他就联合乡宦们一起,将矿石高价卖出获取牟利。”
秦惜珩道:“其实若是有人愿意高价收购,这倒也没什么。”
赵瑾道:“若是他与矿商们达成一致,在明面上将矿价压下呢?按照民间的价格,中州道就能少缴不少矿税。”
秦惜珩属实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么一层。
赵瑾道:“盐铁都是要紧之物,也都是由朝廷专营。但这二者的差别还是太大了。朝廷能掌控盐价杜绝私盐,却没法拿捏铁矿。中州道虽然多矿场,但实际能开采多少矿石,并不是朝廷能够给出一个定数的,所以一直以来,朝廷对矿税的征收只能以银钱的方式实现。况且,矿石的冶炼和经营一直都放在民间,这就给了矿商们更多可以发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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