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赵瑾看了一眼这空荡荡的城,问卲广道:“那些矿工去哪里了?”
卲广道:“多半是躲起来了。侯爷之前不是说,不需要他们真刀实枪地来吗?”
城里不少地方都绑了“赵”字旗,赵瑾随意数了一下,道:“我挺想见见他们的,这样,派人去找找,我在县衙等着。”
郑通带着矿工们在城里喊了一圈,估摸着也差不多了,便找了个台阶长的酒馆坐着等消息。
“头儿,”有个矿工叫他,“你说咱们要是跟着赵侯,能闯出名堂来吗?”
“能吧。”郑通也不敢确定,这时就想找到秦惜珩再问问主意。
又有人问:“那咱们也要跟着去剑西吗?听说那边鸟不拉屎的,天天就是吃沙子喝西北风。”
郑通斜他一眼,“那也比去那黑不溜秋的矿洞里好。”
“先别说了。”郝四解围一下,忽道:“等等,你们听,是不是安静下来了?”
几人一听还真是这样,郑通猜道:“难道已经打进来了?”
他们正在这猜着,郝四眼尖,看到街头来了个人,道:“你们看看,这不是那姓卲的副将吗?”
卲广见他们都在这里,松了口气,说道:“侯爷要见你们。”
赵瑾心不在焉地踱步在县衙内,陈参知道她想见秦惜珩,但又不好直说,便试着一问:“侯爷要不先去歇歇吧,这几天翻山越岭的,怕是也没有休息好。”
“不必了。”赵瑾道,“谁不是日夜兼程着来打仗?我又比你们高贵到了哪里?况且这次多亏有洛安的义军相助,於情於理,我都该先见见他们。”
郑通几人进来时刚好听到这一句,拱手一拜说道:“侯爷看得起我们,我们也就不必妄自菲薄了。”
赵瑾请他们先坐,道:“诸位都是这里的土着,自然比我更了解这里的一切。我此番是真心来做商谈,诸位若是愿意,那咱们就签订招安,往后便入我麾下。若不愿意,我也绝不勉强。”
郑通马上就道:“我们自然是愿意的。”
赵瑾点头,又问:“你们知道朝廷近来的动向吗?”
郑通道:“不知。我们这里都是山,消息来得慢还冲,这次要不是听说州军被调去了祈安那边,我们还不知道侯爷你要出兵。对了,祈安那边现在怎么样了?我们听说侯爷派了两路人分别去襄城和昉县?”
赵瑾道:“我已经让人传信去了,具体如何,等回信吧。永夏如今还未全入我手,我会再留几日,先将事情处理完。”
郑通听她说会留下来,一时之间更加放心了,豪爽道:“侯爷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只管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