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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谢了。”赵瑾说完了最要紧的事,心里的一杆秤终於有了着落,她对这几人一揖,道:“我还有些事,就不奉陪了,过几日我做东,请诸位喝酒。”

她急着要去见秦惜珩,但刚刚走出去一步,便注意到自己身上满是腥气,已经脏污到了不行。

“有干净的换洗衣物吗?”她又折返回去问。

“这条街上就有一家成衣店。”郝四抢言道,“我路过的时候就见到了,侯爷你等等,我这就去给你拿一套来。”

他脚底跟抹了油似的便去了,郑通在这里说了这么久,忽然记起一个人来,问身边一名矿工道:“横兄弟呢?你见着他了吗?”

赵瑾对这个字有些敏感,立刻就问道:“你说谁?”

郑通道:“我们一个兄弟,大伙儿是一起来的。他骑了一匹红马,射术好得很!侯爷,你见过他吗?”

赵瑾大概明白了什么,问道:“你说的那个人,这段时日一直都与你们在一起?”

“是啊。那可是我们的锦囊军师,厉害着呢。若不是有这位兄弟帮忙拿主意,我们也不可能来与侯爷你结盟。”郑通说着就来了精神,“侯爷,等见了他,我给你们引荐引荐,像你们这样的聪明人,肯定谈得来。”

赵瑾没点破,淡淡笑道:“那就多谢了。”

被郑通称作锦囊的军师在客栈简单梳洗后,有些疲累地揉了揉眼。

不论是仪安公主,还是宜国公主,通通都成了前尘往事,她独行至此,回路皆已崩裂。这局棋从头再来,往后便是她与邑京的一场博弈。

客房的门忽地被推开,赵瑾风尘仆仆而来,再无顾忌地奔上前来抱住她朝思夜想的人。

“四十一天七个时辰。”秦惜珩在她怀中说了这么一句,听到了一阵颤抖的啜泣。

“回来了啊。”赵瑾抱着她,嘴唇颤抖得险些连话都说不清,她噙着泪,声音已经变成了仅有两人可闻的气音,“我的小老虎……终於回家了。”

秦惜珩觉察到她浑身都在抖,安抚地拍拍她的后背,说道:“我保证,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我也保证,以后再也不将你推出去。”

赵瑾还是气息沉重地有些发不出声,她越发用力地抱住秦惜珩,贴着她的耳廓道:“我以为你不在了。鞑合的队伍里面没有你,我……我以为这是邑京故意做的局。阿珩,我真的以为他们不会放过你。”

秦惜珩哪知真有这阴差阳错的错别,一时之间也是万般愧悔,“对不起,我怕你会和鞑合结下梁子,所以路经永夏的时候就逃了。”

赵瑾道:“我知道以我现在的处境不能轻易竖敌,所以只让人伪装之后暗中跟着。可他们说找不到你,哪里都没有你。阿珩,我那时候觉得天都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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