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如知道他说的是赵瑾,继续道:“所以我请二位在拔营之前暂且握手言和,这仗打完之后,你们要怎么闹,我就不管了。”
陈参虽升了参将,但在资历上还是比不过靳如,便应声地道了是。察柯褚看他一眼,也不情不愿地答应了。靳如看着这两人,第一次感同身受了赵瑾的处境。
“行啦。”他极力地劝和,“吃点喝点就歇下,今夜还有得打。你俩这大眼瞪小眼,累不累啊?”
察柯褚烤热了饼,吃完后就靠在树干上闭眼,陈参也找了个火堆空处坐了,养着神一直等到了后半夜。
静幽幽的林子里忽在此时起了三道节奏有序的鸟鸣,众人在这暗号声中整齐地起身,灭掉火焰后拔营上路。
天色正昏,队伍夜奔着行到了三里之外才放下马速,傅玄化给靳如递了一个眼神,下马之后带着一支分队率先往城门冲去。
正是夜半深沉之时,驻守在城楼上的守兵躲在了避风的墙后,倚着身贴着墙壁打瞌睡,丝毫未留意到危险的靠近。
傅玄化已经领着人到了城楼脚下,他抬臂给了个手势,身后的人便逐一而来,将早已备好的沙袋叠放在城墙之下,层层递高。
孤冷的月静静地投射着光,傅玄化再次给了个手势,将匕首用嘴叼住,翻身就爬上了垒叠的沙袋,手脚并用地翻上了城墙。
“什么人……”守兵之中终於有人听到了动静,这人正要发声来喊,傅玄化抽出匕首对着他的颈部刺下,一招了命。
在他之后,又有士卒接连爬墙上来,城墙上的动静越来越大,但傅玄化身手敏捷,以身为饵引开守兵的注意,给队友开了一条路。
机括声吱吱地响动,厚重的城门霍然开启,城楼上的守兵大喊着通知城内,“有敌袭——”
剑西军的马蹄声在此时轰然而起,傅玄化将城楼上的守兵杀了个半数,下令道:“围城!”
兵马声扰乱了夜的宁静,漆黑的城中接连不一地燃起了烛火,有胆子大的人出门来看,当即就被来兵的阵势吓得退缩回去。
几队人马目标明确地堵住了通往城外的其他出口,靳如带着许州知县来了傅玄化跟前,问他:“周茗的分翼在哪里?”
知县哆哆嗦嗦道:“西……西城门外。”
傅玄化又问:“多远?”
知县犹豫一下,察柯褚在这时猛然出声,喝道:“老实点,别想着玩小聪明唬弄你爷爷,否则爷爷我现在就取了你的狗头,你信不信?”
“五里。”知县被他这么一威胁,话不经脑就说了出来。
靳如与傅玄化对视一眼,又问知县,“领兵的是谁?”
知县这次不敢多想,道:“周案。”
傅玄化知道这人,道:“是周茗的堂弟。”
陈参问:“他们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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